“刚来的时候附近有个卫生所,先去看看消消毒吧。”
“嗯。”
南岁禾搀扶着许宴青受伤的右手,她本意是小心点捧着不让他再磕着碰着二次受伤。
可这小心翼翼的模样倒有点像宫斗剧里,谨小慎微的南太监搀着位高权重的许贵妃。
有种莫名的怪异感。
她有点想笑,但是又好像显得她很没良心似的,毕竟许宴青受伤多半怪她。
身边的人突然停下,南岁禾疑惑的看向他。
他有读心术听到了她的心声?
“反了。”许宴青凝着她。
“啊?”
许宴青拍开她搀扶着的手,侧了侧身拎着她后脖颈,“我说你方向反了,走到明天早上都不一定能走到。”
南岁禾悻悻一笑,他这记忆力明明很好嘛。
从诊所出来天色已经黑了,许宴青右手衬衫半挽着,小臂上缠了几块纱布,像打了白色补丁。
河边几颗杨柳树垂着柳枝在河面随着水流飘荡,缓缓的水声听起来像是岁月与时间踏过的动静。
南岁禾犹豫着看了他一眼。
嗓音听起来有些失落,“总是害你受伤,这好像是第三次了吧。”
“你怎么不问问当事人的感受?”
“什么意思?”
许宴青眸子幽深,意味深长的瞥了她一眼后目视前方,“你都不问问我的感受,又怎么知道我是不是心甘情愿?”
南岁禾垂眸,下意识躲避他投过来的视线。
“这算我欠你的吧?”
“按你这样说,那你欠我的可不止一星半点。”他挑了挑眉,“十几年你欠我的怕是都数不清了吧?想好怎么还了吗?”
南岁禾仰头看他,这人怎么还算起旧账来了?
“你不是应该像之前那5000块一样么?”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许宴青懒散着勾唇看她,有些好整以暇的意味。
“想让你还了,你欠我这么多,有点好奇。”
“好奇什么?”
“好奇你想怎么还?以哪种方式。”他眸色渐深,扬了扬受伤的手臂,上面白色纱布有些晃眼。
以她的想法当然是用钱了,可许宴青的态度明显就是跟她背道而驰的。
“对了,我早上去爷爷那忘记给他买花了。”
许宴青一楞。
她的思维还真是跳脱。
他拉住准备转身的南岁禾,抬了抬下巴,“明天吧,天都黑了,回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