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高朗还想再问,被过来的陈崇明打断,“许总刚来就要走?”
许宴青微微颔首,“失陪,有点私事。”
“您忙,如有照顾不周还请海涵。”陈崇明又搬出那套,只不过对着许宴青恳切了几分,听起来没那么明显的客套感。
许宴青看向他身后倏然想起了些什么,眸色渐深。
他从容不迫的理了理领结,声线清冷奚落道:
“陈总有这个空不如多管管自己的员工,造谣生事的话说前还请三思,扯到我身边的人,我眼里一向容不得沙子。”
一番话敲打警告都有。
陈崇明不着痕迹的看了眼身后两个前段时间刚来的秘书助理,大概明白了什么,脸上赔着笑:“许总说的是。”
转头又对身后的俩人厉声道:“还不快给许总道歉!”
俩人一阵颤栗,对刚才开玩笑的话追悔莫及,不曾想被他给听见,哆哆嗦嗦在脑子里搜刮着道歉的词。
许宴青沉声打断:“不必了,你们该道歉的人也不是我,她没听到但不代表我不追究。”
高朗不是很明白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明明许宴青最多也就大他3岁,却总是一副胜券在握镇定自若的样子,偏偏高朗很久以前就看不惯他这幅模样,跟他一比,他就像个莽撞冲动的毛头小子。
许宴青那辆迈巴赫好认,附近车子也不多,南岁禾右转出去后一眼就看见了。
进去后她把车窗降下,像个听话的小学生那般把手臂交叠在车窗沿,下巴抵在小臂上,透过窗观赏着天上零星几颗闪烁的星子。
他会去见陈娴吗?那个给他写过情书表达过爱意的女孩子。
许宴青的外套她已经脱了下来,可独属于他的气息似乎还包裹萦绕着她,若有似无的撩拨。
在学校他那样的人很受青睐,南岁禾一直都知道,从什么时候意识到的呢?
大概是距离她18岁生日前一天。
四月份南城会慢慢开始步入夏季,而这个过渡期是她最喜欢的时候。
高三的氛围紧张又焦躁,但这并不妨碍南岁禾忙里偷闲来的快乐,白韵嘉提前好几天就说要给她办个生日会,但是每每提起南岁禾都会义正言辞的拒绝,她不太喜欢大张旗鼓。
今天周五,她跟往常一样回来先去厨房找吃的。
“陈姨?——陈姨?”
“妈?——妈?我上个星期买的一盒跳跳糖怎么都不见啦?”
南岁禾翻翻找找一通之后,扯着嗓子叫了几声。
半晌,没听到回应。
倒是客厅传来一声浅而短暂的低笑。
南岁禾神经下意识一紧,抬头见到许宴青穿着白色T恤坐在沙发上,微眯起眼睛笑着,脸部线条明朗。
他说:“多大的人了,还吃这个?”
反应过来后她眉目舒展笑着奔过去,他们好像很久没见了,“法律也没规定长大了就不能吃啊,况且我都还没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