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手去推,他右手顺势掐住她两只手腕,高举到沙发顶部,看上去清醒了许多。
只是浑身的酒气不容忽视,自喉间散出来的低沉嗓音,“岁岁?”
像情人间的呢喃低语。
南岁禾蹙眉,有些慌,声音小而低,“许宴青,……你想趁机碰瓷耍酒疯?唔……”
她的言语全部被埋没在许宴青的唇齿之间,这动作来的猛烈且急,攻势迅速,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他已经撬开了牙关,汹涌的酒精味闯入。
湿热的舌尖在她口腔里奔走,一点一点的勾着她,引她共舞。
明明不小的沙发,此刻显的有些狭隘,她两只手腕被他大掌一手控住,鼻腔只能发出呜咽声,引发一阵阵酥麻。
空气中隐隐约约的木质香与她甜腻的沐浴露香缠绕在一起,丝丝缕缕挑.逗着名为理智的神经。
南岁禾脑袋往后仰,退无可退。
又被许宴青一手揽回来。
她气急胡乱咬了一口,直到尝到了腥味。他才终于松开她的唇,两人胸口起伏不定,喘着粗气。
此时他像一个披着伪善人皮的衣冠禽兽,白日里正襟危坐,到了夜晚又是另一幅斯文败类。
许宴青却并未松开她的手,微微垂眸,幽深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却并未继续,转而把头埋进了她颈肩。
一股特别的幽香萦绕在鼻尖,他眸色深了深,贪婪的轻嗅了会,哑然道:“四年前你听到了我跟爷爷在书房谈话对吗?”
许宴青不需要她的回答,自顾自说着:“他说的办法,我当时有过一丝动摇,但也仅仅是一丝而已。我的岁岁怎么可以跟利益扯上关系呢?你不应该跟利益划上等号。更不是物品,不可以当做交易的筹码。”
南岁禾动弹不得,耳尖红的能滴出血来,他吞吐间喷洒的气息在她颈项处更是密密麻麻的痒。
“别再耍酒疯了,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气势不怎么足,听起来有些不痛不痒。
许宴青恍若未闻,用嘶哑着的嗓音低诉着他的郁郁不得志,却又透着几分势在必得的狠,“我现在后悔了。应该就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把你绑在我身边。”
第20章
客厅里极具设计感的北欧吸顶灯散发着白炽色, 覆盖着每一处角落。
好像又回到了那个书房外,当时的对话在脑子里已经模模糊糊记不清了,可那种怅然若失的空洞回想过后愈发清晰。
南岁禾半垂着眸子, 长翘的眼睫在面颊上投出两道阴影根根分明, 瞳孔颤了颤后, 视线落在他脑袋上。
墨黑色的头发看起来有些乱, 却有种打破成规的凌乱美。
泛起涟漪的心湖渐渐归于静谧,面上的热气退却后是从未有过的冷静。
说可怜的是他, 说追悔莫及的也是他, 从来都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惯来是会骗她的,且还做的滴水不漏。
“这几句里你又惨了几分真心进去?你也看到了, 我这些年过的还算不错, 不必再像以前那样可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