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是南岁禾是错愕后转为欣喜。
许宴青是平静冷淡。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嘶,他好像是南岁禾的同班同学来着。”齐远的困顿被揭开,名字跟脸对上了号,一时喜上眉梢。
许宴青睨了他一眼,没好气。
“高朗?”南岁禾接过他递过来的奖杯,手上没拿着话筒,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你怎么会来这?”
高朗抱着还未递出去的花,眼睛专注的凝着她,扬起唇笑的灿烂,“我说过,我们会再见的。”
南岁禾低了低眉眼,盈盈一笑,原来他的会再见是留在这了。
熟人的到来,让她内心的紧张感消了几分。
下台时南岁禾一手拎着裙子,一手拿着奖杯。
在下去前高朗握住了她的手腕,她疑惑着想挣脱开,却听他开口:“很黑,我刚才从这边上来的时候差点踩空,你穿着高跟鞋,我扶你下去。”
“谢谢。”
她报以一笑。
“这么生分了吗?你以前可不这样。”
“那不是刚重逢得做作一点儿嘛?”
“得,披着羊皮的恶犬又回来了。”
“哼!”昏暗角落里许宴青从鼻腔溢出一声冷哼,“笑个屁。”
低头拿出手机给林特助发了几条消息,——“查查这个高朗。”
台上还在做最后致词,齐远侧着脸瞥他一眼,“您老别阴阳怪气了成吗?”
“我阴阳怪气?”许宴青舌尖抵了一圈上颚,又发出一声冷笑,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你没看见她笑的眼睛都没了吗?一点也不知道矜持!这么庄严的领奖台,他们在干嘛?他们在那窃窃私语,一点尊敬都没有!”
“我估计这是你今天以来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了。”
许宴青:“……”
“你去哪?”齐远看他突然起身问。
“烟瘾犯了。”
南岁禾下来后把身上的礼服换了下去,穿着走来走去太不方便。
见她出来宋晚举着手机到她眼前,“看到没,你上热榜了。”
“这也能热榜?你花了多少?”
“自信点好吗?咱们实力出圈。”
这确实不怪她,毕竟她们也不是圈内人,像摄影颁奖典礼一般也只有摄影圈的人才会关注。
“我记得听你说,这张照片上的人都没有血缘关系,那为什么要叫《四世同堂》?”宋晚把获奖照片又放大看了看。
“他们比亲人更像亲人,S国那个边陲小镇里所有人都水深火热,但是这个,”南岁禾点了点照片中间最小的那个男孩子,“他的眼神吸引了我,那里有最纯粹最真挚的感情,我了解了他们家之后拍下了这张照片,每个人眼里都是属于自己的故事。”
她顿了顿又继续:“这可能会是他们这辈子唯一拍过的照片,可惜我当时没办法洗出来,我试图回去找过他们,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