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许宴青给他开了多少工资,这么死心塌地。
南岁禾看依旧他坐的板正,一副雷打不动,除非许总发话的模样也只好放弃,“算了,随你。”
护士看她这模样,手里举着针,轻笑着问:“你要闭上眼睛吗?”
“不用了,我看着。”
她摇成了拨浪鼓,比起害怕,未知的害怕更让人害怕。
一切都处理好后,她松了口气。
护士调着输液管的点滴流速,嘱咐着注意事项:“今天就这几瓶,换药或者拔针记得按床头的呼叫器……”
话音未落,外面传来一阵阵骚动,护士放下手里的东西,把推车推开,往门口走去。
门是半掩着的,她手刚覆上门把,外面一阵推力冲击过来。
南岁禾只见外面涌进来几个人,最前面的那个手里还拿着把水果刀,嘴里振振有词的喊,“你们叫那个姓刘的庸医出来!他毁了我女儿一辈子!你们让他出来,躲着不见人这事就解决了吗?!”
后面跟着几个应该是拉架的,但是耐不住他发疯般乱砍乱划,制不住。
开门的护士被他吓的连连后退,连带着床上的南岁禾也赶紧下来避避。
“你们想干什么?别动!别动!赶紧叫那个庸医出来,我要找媒体曝光你们这家黑医院!这事没个几百万解决不了!”
林特助见状上前准备制止,可这更激怒了他,挥着手里的刀朝护士跟南岁禾这头四处乱舞。
输液管很长南岁禾手里的针还没拔掉,虽离门口不远,可旁边还放着几张椅子,再加上她没办法剧烈运动,这会儿有点避无可避。
刀尖已经朝这边划了过来,她本能的蹲下来躲避,可没等到危险气息再次袭来,倒是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南岁禾心头猛的一缩,因为那血腥味里还夹杂着一丝她熟悉的,清冽木质香。
她反应过来后迅速抬起头。
许宴青唇色有些泛白,见她抬头看他,硬是扯出一抹笑,嗓子眼里溢出一声询问:“没事?”
拿刀的人也愣了下,他本意是不想闹出人命的。
林特助见状,一脚踢在他膝窝,配合着身后的几个人合力制服。
南岁禾凝着他的眉心,许是疼痛难耐,那里此刻拧起了一座小山峰。
她喉间发紧,赶紧搀住他,“没事。”
亲耳听她说没事,许宴青才松了口气,拨开她搀扶住的手,反而一把抱起她。
他的怀抱还是沉稳而有力,如果忽略那些血腥味的话。
许宴青把她稳稳的放在床上,看着她垂在床边的足尖沉声道:“地上冷,以后记得穿鞋。”
还未等她回答,他又捞起她的左手,莹莹如玉的手背上正往外冒着血珠,分外惹眼。
是刚才躲避的时候,针头连根扯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