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岁禾犹疑了瞬,握住她递过来的那杯酒,眉眼弯弯,像小时候第一次见她那样,笑出了十二颗牙齿。
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宋晚喝醉了,在醉成一滩烂泥之前,还趴在南岁禾肩头在街上大吵大闹,骂完齐远骂许宴青。
齐远来的时候,南岁禾难得的看他黑了脸。
捂住宋晚的嘴,一把扛进车里。
后座的宋晚已经安分了下来,齐远先把南岁禾送到小区楼下,才驱车回去。
南岁禾走在小区里,很安静,只偶尔有遛狗的住户走过,最终她还是拿起手机把许宴青从小黑屋里放出来,拨通过去。
那头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打这个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
“现在愿意听了吗?”
只这一句,南岁禾就明白了,陈秦的事,是他在插手。
她或许了解过他,可现在又好像不太了解了。
“陈秦的事……”
“是我。”
意料之内的答案。
“为什么呢?”
“这样你才会联系我,才会听我解释不是吗?”
南岁禾知道他在说温晴,“没有这个必要的,我没有生气。你是你,我是我,这是你的私事。”
没有这个必要?
呵!拎的可真清!
“那我动了陈秦你就生气了吗?”他声音低哑下来。
“他只是一个实习生而已,与高高在上的许总又有什么关系呢?”
“高高在上的许总……”许宴青喃喃默念了她吐出的这几个冰凉的字眼,失笑后道:“我只是把他调到许氏实习了,机会与发展不比在T-D差。”
南岁禾没什么波动,彻底沉默下来,耳边有风轻轻淌过,烫了她的耳朵。
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许宴青非要跟她解释,一次又一次,他以前不这样的。
他们现在应该泾渭分明,互不相扰才对。
“那你应该得找他感谢你,而不是……”
“南岁禾,我不是来和你博弈的……”
“许宴青。”南岁禾打断他的话,嗓音分明很柔,却又异常果断,“我们保持距离吧好不好?”
时间似乎有片刻的静止,只存在他们之间的静止,山野之上闪烁的星子也开始沉默。
他哑然几秒后,再开口,嗓子好似在黑夜里被点燃的香烟烫了个洞,喑哑低沉,“不好……”
而后南岁禾听到电话被挂断,“嘟”的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