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岁禾本就生的白,五官比例可以说的上恰到好处,极致的黑与热烈的红最是衬她,如明珠生晕。
众人呼吸一滞,不由的屏气凝神。
南岁禾眉眼弯弯,嘴角含着笑意,“好久不见。”
坐在主席位上的齐远最先反应过来,走到她身边拉开一张椅子让她落座,“岁禾!好久不见!四年多了吧,大美人越□□亮了。”
“我是不是也该回夸一句越发帅了?”
“哪敢,我们南大摄影师终于舍得回来了,我这张脸哪敢让您添堵。”
头顶上的灯光印的南岁禾颊上透着微微的红晕,“我……”
话音未落便被开门的服务生再次打断,门后进来一人,锃光瓦亮的黑色皮鞋,西装笔直挺括,裁剪得体。
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双眸子深若幽潭,无一不显矜贵。
进来时裹挟着春季里的寒凉,降了一室的温。
“哟,我还以为许总日理万机不来了呢。”齐远看见来人先戏谑一番。
许宴青懒得搭理他,眼睫投下一片深邃,眸子直直落在他身后的南岁禾身上。
临回国这段时间,南岁禾设想过许多次他们重逢的场面,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机场的那幕多少有些草率,且在她意料之外。
现在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重逢。
老话说的好,坦坦荡荡做人,她是畏畏缩缩做缩头乌龟的吗?
南岁禾迎上他探究的目光,理了理裙摆落落大方的起身,恰到好处的微笑礼貌疏离,“宴青哥,好久不见。”
像练习了千百遍那样轻松。
许宴青目色微微一沉,又掩的不着痕迹。
宴青哥?她哪一次不是连名带姓的叫许宴青?出了国,还教会她如何称呼他了?
“好久不见。南岁禾。”
站在两人中间的齐远自然感受到了其中的暗涌,双手撑在南岁禾的椅背上,不怕死的挑起了八卦,“我们岁禾当年可是宴青的小跟屁虫,说你第二喜欢他,可没人敢称第一。”
桌上的众人也一副看戏的模样,觉得这不过是一场小玩笑,那些年谁都知道想找南岁禾先找许宴青。
目光落在南岁禾的脸上,打探的、看热闹的。
若是四年前的南岁禾,此时心里必定已经是一场山呼海啸,可四年后的南岁禾依旧从容,
“不过是年少不懂事而已。”
不否认,不承认,避重就轻。
许宴青脚下轻顿,离左侧里的空位还有一步之遥。
身处舆论中心的俩人看起来如此淡定,众人看戏的脸才终于收了收,动起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