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所以这几天一直都有联系对吗?
“行。”叶景城点点头,自嘲的笑了下。
火气在他胸腔里肆无忌惮地拱着,他突然狠狠地踹了一脚前面的桌子,桌腿划动地板磨出一阵刺耳响声,桌上酒瓶站立不稳摇摇晃晃了许久才勉强保住小命,杯子滚落在地面‘砰嗒’发出玻璃碎响。
各包房的门都没关,其余人听见动静探头过来。
里面的人一个眼中带火,眉眼沉冷,一个一动不动,静默不语,像一根无形的绳,彼此各据一端拉着,扯着。
其余人看情势不对,都不敢大声说话。
陈颖和谢少顶就是在这个时候拔过两边的路人,一脸不知所云的走了进来。
谢少顶犹豫着说:“呃....林伊。”
他打林伊电话一直没人接,在包厢门外碰到正在透风的陈颖,一番交涉后陈颖带他进来找人。
陈颖也看到了眼前的场景,再一打量地面的狼藉,心里估摸着两人吵架了。
正准备把林伊拉出来化解尴尬,里面的林伊忽然站起来拿起包要走。
叶景城冷眼看着她走向前面的男人。
两人互相对视的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刀,肆意割开他的心口,鲜血奔涌,血肉模糊,钻心的疼。
他忽然觉得可笑,气血被怒火冲击着,难得冲动的话戾气尽显。
“你要是敢出这个门我们之间就到这。”
林伊脚步倏忽顿住。
白皙的皮肉已经被指甲掐出一道道红痕,鼻尖泛酸,胸腔闷赌,她在心里重重呼下一口气。
再抬脚时,走的决绝急促。
就这样结束吧。
一年,够久了,一切都该各归原主。
踏出包房的那一刻她听到了里面‘哐当’的瓶碎声。
琥珀色液体混着玻璃流淌在地板,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酒瓶最终还是没逃过命运的魔爪,瓶身四散炸裂,没过几秒,又一阵劈里啪啦。
有人想来劝劝他,“那个...”
“滚!”
他一声戾吼,其余人都不敢做多造次。
江宴好心的把包房的门关上,跟着其他人一起远离这里。
包房内,空气里弥漫着辛辣的酒味。
叶景城发泄完弓着背坐在沙发上,手肘搭在两条敞开的大腿上,手骨破皮翻烂,透出血肉,他却看都没看一眼,手上的疼痛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埋头不聚焦地盯着铁锈色的地板平复呼吸,室内静谧一片,缓而重的呼气吸气一下下回荡。
他想赌一把来着的。
他就没想过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