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们关系真的很好,温月什么都不会瞒着他,连这种事情都和他说。
明知道这些事情,还是疏远她了,不知道那几年她怎么过来的,从初三到高三。
即便是高考前一天,他也没有说去隔壁问问她,他就这么把她抛在脑后,安然入睡。
她当时,连个哭的去处都没有。
小时候,还是个小哭包的,连考试题目不会做都要哭上一哭。
今天又哭了,才让他想起以前来,她根本就弱得要死……
言律坐起身,斜眼看着温月,她睡相很好,侧卧着,长发延展到她胸前,挡住领口的肌肤。
这次出来她没怎么戴过眼镜,能清晰看见她眼皮上面那颗褐色的小痣,长得位置很精妙,不是特别近距离的话注意不到。
挺可爱的一颗小痣。
他悬出身体,伸手在她眼皮上蹭了蹭,心想,她都亲过他了,他摸一下,也算是礼尚往来。
乖巧又懂事,怎么就非要和他一起逃出来,现在还受了伤……
他又感受到熟悉的心悸感,只好慢慢闭上眼,让黑暗将一切情绪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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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月醒得很早,她点了一遍钱,因为种种突发情况,比她预计得花费要多。
他还在睡觉,脸上贴着好几块胶布,眼角和嘴角全破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言律迷迷糊糊醒过来,就看到眼前的人担忧地望着他。
“没死呢,别哭丧着脸。”抬手就给了她一个脑瓜嘣。
“我去买吃的。”温月捂着额头,准备离开。
“等会。”言律把人拉了回来,他点了点自己床,“聊聊。”
温月坐到他边上,“是要问逃走的事情?”
“嗯。”她还挺有自知之明。
“想和你一起喘口气。”她深吸一口气,“想你不要再讨厌我了。”
初三言律疏远她之后,她也做过不少努力,黏着他,讨好他,学校家里都不停找他。
可他的厌恶那么明显,她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去他家里蹭饭。
温月抠着言律床上的床单,好像想要抠出一个洞,她不敢看言律,喃喃道:“虽然出来玩也没有很开心,但是可以不讨厌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