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月苦笑一声:“没办法,谁让月被遮住了呢……”
更何况那个名字在沐涞国会招来许多危险,所以她后来才改了名字。
钟黎瞥了她一眼,“不愧是读过诗书的,说话都是文绉绉的。”
碧月叹了口气:“自从这双手开始握剑,就再与那些经史子集无缘了,不过我还是觉得舞刀弄枪痛快。”
钟黎举起坛子和她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她赞同道:“可不是吗?握上这把剑,只要不坏了规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二人都很感激阁主当初把她俩捡回来,不然她们也不会有机会在这清明的月色里,把酒言欢了……
“话说那徐县令也是个好人,可惜操劳过度……”钟黎想到这心中便一阵伤感。
碧月屈起一条腿,拎着坛子的手搭在那条腿上,靠着箱子仰头盯着窗外那轮明月,感叹道:“放心吧,徐县令一定去了极乐之地,那里没有扰人的公文,和这些恶心的官场斗争,那地方一定很清净。”
她相信自己的父母也是去那样的地方了……
“我记得徐县令是你父亲的朋友吧,好友在也可以在另一个地方相聚了。”钟黎仰头灌了一口酒,眯了眯眼,继而歪头倒在碧月的肩膀上。
碧月扭头笑她:“你平时不是千杯不醉吗,怎么这就倒了?”
钟黎摇了摇头,轻声道:“只是想起过去的事,心里有些堵得慌……”
碧月叹了口气:“说好的来陪我疏解心情的,结果自己倒愁上了。”
钟黎闭着眼,似睡非睡地说道:“你心里的难处别人没法帮着疏解,只能你自己慢慢消化了……”
说完钟黎就不再出声了,似乎已经睡着了。
碧月垂眸看了一眼钟黎,心里不得不承认她说对了,心里的伤只能通过时间的流逝让它慢慢结痂。
第七十章
两个月以后,下门来了个离奇的单子。
蝉门的人接到消息之后,面面相觑,无从下手,只好先由大蝉师递呈阁主。
阁主看着那信封,从里面取出信纸,顺着折痕打开,眸光瞬间定格在了那个方方正正的印章上,指尖微微用力。
“阁主,这单接不接?”这雇主的身份地位实在太高,让大蝉师不敢拿主意。
“既然有人送钱上门,岂有不收之礼?”阁主将那封信按原样折叠放在桌上。
“只是担心这单生意会使霖铃阁陷入危险之中。”大蝉师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