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路上小心。”施秀盈眨了眨眼,下意识回答。
等到人走了,她才反应过来傅鸣琅刚才那一席话的意思。
是说他已经在尽快往回赶了吗?
因为她的一句话?
“玲珑。”傅鸣琅的声音忽然又响起,施秀盈一抬头,才发现刚刚已经走出去好几步的人又回来了。
“等我孝期过了,就上门来提亲,好不好?”傅鸣琅下了马,走到车窗前,抬头看着施秀盈,认真的说。
……
这句话太过突兀,也太过直接,施秀盈又愣住了。
“好。”好一会儿,她轻声答道,声音轻柔,只觉得脸颊滚烫,却注视着傅鸣琅,回以同样的认真。
傅鸣琅顿时就笑了。
“那你等我。”他说。
府内的周氏夫妻两个丝毫不知,竟然有人胆大包天,就在自家门前,拐走了自家的女儿。
而施秀盈回府之后,就发现府上的下人分外高兴,个个都喜气洋洋,再一问,才知发生了什么。
今日陛下宣召诚国公施敬循进宫,把禁卫军都统的位子交予了他。
也就是说,时隔十几年,他又一次掌握了宫禁大权。
之前诚国公虽然身负圣恩,但却闲散在家,哪里有现在手握大权来的让府上的人心安。
听了这个消息,施秀盈忙去自家爹娘院中道喜,一抬眼,就见自家父亲面色从容,一如既往。
这样一看,她被人影响的有些激动的情绪就也慢慢冷静下来。
的确,不过是一个禁卫军都统的位置,还不值得激动。
可时隔十几年,陛下为何……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施秀盈没再细想。不知始末,她便是再想也不明所以,何苦为难自己。
一切似乎一如既往,却又有些不同了。
*
恍惚间,又是一年多过去,傅鸣琅已经出了孝期,而施秀盈,也已经十八岁了。
老镇国公雷厉风行,一出孝期就请了媒人上门,为幼子傅鸣琅求娶诚国公嫡女施秀盈。
有人笑镇国公府太过急切,可知情者却鲜少发言,甚是理解,无他,镇国公他,老了。
曾经还算精神的国公如今已经老态尽显,说话都显得气力不足,看见的人都理解他的急切。
这是怕他有个万一,傅鸣琅还得再守三年啊。
不出意外的,诚国公府矜持过后,应下了这桩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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