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整个人都空了。
像冯美玲说得那样,河水淤积,疏通才是正理,堵是堵不住的。
而恰恰巧的,昨天和祁渊那一闹,她心底所有的淤积全疏通了。
现在的心如止水是真的心如止水,再不是装得了。
*
回到房间,沈逸矜一整个下午都在作图,画设计稿。
忽然传来门铃声,她以为是闻哲语,走到门背后,朝猫眼里一瞧,竟是祁渊。
站在门口的男人正对猫眼,低着头,深邃的眼眸看进来,说:
“矜矜,我有话和你说,你开开门好吗。”
第34章 男人哭吧
祁渊以为他要叫很久的门才可能打开, 没想到,没等他求第二遍,门就开了。
“矜矜。”
他些微惊喜, 却不敢表露太多。
沈逸矜只手扶着门边,站在门与门框之间,面色清冷, 心情也和昨天大不相同,毫无波澜。
她问:“有事?”
祁渊点点头, 唇角勾起一个温柔的弧度,唤她:“矜矜。”
沈逸矜却无动于衷:“有事说事。”
“能进去吗?”
祁渊小心翼翼地问, 想进门再谈,但看沈逸矜的表情, 估计自己不太可能进得去。
果然, 沈逸矜不说话了,不耐烦地抬手关门, 祁渊连忙长臂一伸, 手掌拍在门上。
乞饶:“我不进去了。”
说完, 人往后退了两步, 给了沈逸矜一个安全距离,态度温顺得要命。
沈逸矜这才停下关门的动作,两人就一个站在门里, 一个站在门外, 四目相对。
房间里的空调冷气挤过人的后背,往门外溜,撞上走廊上的热风, 交汇成一股无法言说的气氛飘浮在两人之间。
沈逸矜身上穿着一条淡白泛紫的连衣裙, 肩颈线条优美, 裙摆微喇,截在膝盖上,衬得两条腿笔直纤长又光洁柔白。
脚上穿着民宿的塑料拖鞋,露出玉竹般小巧的脚趾,上面涂了樱花色的指甲油。
看得人喉结悄悄滑动,忍不住吞咽口水,想咬上一口。
祁渊说:“你脚总是冷,还是多穿双袜子吧。”
两人短暂的婚姻里,同床共枕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沈逸矜的很多小动作小毛病,他却全都记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