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半梦半醒之间,鼻尖一丝熟悉的烟草味,卷曲的后背像是被人捞起,随即又挨到一个温暖的胸膛。
沈逸矜感受到一份舒适的亲密,人却醒不来,只在潜意识里低咛了声:“祁渊。”
耳畔热热一点湿濡:“是我。”沉哑的,吻合了记忆深处的声音。
沈逸矜逸出一口气,放心地将自己交到他怀里,沉沉睡去。
到了早上再次醒来时,沈逸矜才看见一张男人的倦容。
一对浓眉间阴沉密布,高挺的鼻梁如陡峭山峰,给人一种危险感,而削薄的唇上,失了平日的光泽,在一圈刺手的青茬里,像一条被冲上岸翻了肚皮的鱼,干巴巴得快死了。
沈逸矜舔了舔唇,抬起下巴,小心紧张地含住了他的唇瓣。
这有点像偷亲。
但沈逸矜告诉自己,她不是。
她轻沿一圈,柔软微凉的触感,沾着淡淡的烟草味,她在自己的心跳里,细致的描绘,像在做一件非常虔诚的事,那就是不要让这条鱼死掉,给他淋上雨露。
在看着他变之粉红,有了水泽,她便满意地抿抿唇,收工。
祁渊浓密的睫毛簌簌一片抖动,再忍不下去,勾唇一抹笑:“就这?”
嗓音还带着未醒透的沙哑,像含了沙子般,有着颗粒感的低磁。
沈逸矜没想到他是装睡的,杏眼睁了睁,在对视到他深邃带笑的目光,她急着扒被子往外面钻。
可是她的腰早被一双滚烫的手擒住。
祁渊覆手炽热,将她往怀里揽紧,一低头捉住了她的唇。
有了水滋润的鱼是贪婪的。
他发了狠地吻下去,汲取更多的氧气和湿潮,燥热一瞬间在身体里疯狂跳跃,像被点燃的一支烟,呼吸交缠里,丝丝缕缕将两人缠绕。
沈逸矜感觉到他的激烈,像要将她拖进浪潮汹涌的大海。
“上班。”她口齿不清,抓住他作乱的手,“要迟到了。”
骤雨稍歇,祁渊缓了好一会,才放开人。
沈逸矜得了空隙,怕男人反悔,逃亡似地跳下床。
祁渊仰头,气笑在枕头上。
后来,沈逸矜在卫生间洗簌的时候,祁渊径直走了进来,脱下衣服,准备洗澡。
“你等等,我马上好了。”沈逸矜从镜子里瞥见他宽阔光洁的后背,男人不臊,她臊啊。
祁渊置若罔闻,底裤落地,“哗啦”一声轻响,走进淋浴间。
沈逸矜捧了水胡乱涂了一脸,抽了张面巾纸,没来得及擦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