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生活上有没有什么事?”
“也没有。”
问一句,答一句,沈逸矜干巴巴的,余光里瞄到女孩的胸牌,姓名栏里写着“祁时梦”,是个实习医生。
祁家在榆城是大姓,往上数几代是贵门望族,根基深厚,到如今,榆城最富豪的门还是祁家,子侄众多,族里多得是有钱人。
那这个祁时梦的衣着和看人的样子就见惯不怪了。
不过沈逸矜想起夏薇说的“祁时宴”,和这女孩只差一个字,怕不是这两人同辈,有什么关系,那和祁渊不会也有关系吧。
这一想,沈逸矜更不愿多嘴说话了。
挤牙膏式的问诊持续了十分钟,许医生担忧道:“马上入夏了,天气多变,你要多注意,有什么事尽管和我说,我会帮你的。”
夏天雷雨天特别多,是沈逸矜最难熬的季节。
沈逸矜点头,得体地笑:“明白,我会注意的,谢谢许医生。”
“那就好。”许医生皱着眉,写下药方。
沈逸矜接过,道了谢出了门。
只是出来后,她轻轻带上门,没有关紧,掩了一条缝,人站在门口站了会。
她听见祁时梦的声音:“这是个什么病例,怎么这么爱搭不理的,什么都不愿意说,那还来看什么看?”
许医生叹着气,说:“这个女孩其实很可怜。7岁时和父母一起出门,遭遇车祸,父母当场死亡,她幸存下来患了PTSD。后来在亲戚家又过得不好,雪上加霜,重度抑郁,好不容易转轻度,她又情感障碍了。这个病例,很可能就这样慢性化,终生不愈。”
“听起来还挺惨的。”
“这个病例你不用记录。”
不记录,那就是放弃她的意思。
也好像更多地获得了某种安全感。
沈逸矜扯了扯唇角,转身离开。
*
下午,吴妈接了沈逸矜下班回家后,吴妈做了土豆焖牛肉和几道时蔬,两人庆祝新家第一次开火,沈逸矜开了两罐啤酒,两人一起干了。
晚上睡觉,沈逸矜又占了祁渊的房间,在世望首府有了第一个安稳的睡眠。
就这样,几天下来,新家里的日子渐渐步入了轨道,沈逸矜也渐渐适应了“祁太太”的生活。
只是公司里忙得紧。
陈嘉远还是没消息,周茜还是不来公司,沈逸矜一个头两个大,也只能自己上紧发条转轴一样转下去。
这天,她出门见了个客户,顺利签了单,看着还有时间,离疗养院也近,便叫了个车去看望她的一位恩师,顺便给自己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