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周珩就下了车,头也不回的走向电梯间。
这件事若换做过去,周珩大概还会听一听袁洋的解释,互相拉扯一番,但换做今时今日,那些她已经不在乎了。
无论袁洋的解释是否周全,圆不圆的回来,事情都是这样发生的,没有别的版本。再说,一个人的言行,就是最好的表达,语言的修饰都是掩饰和装饰。
再换位思考,如果她是袁洋,得知自己父亲的遭遇,必然也不会甘心为周家卖力,更谈不上感恩戴德,不找机会捅仇人一刀就不错了。
反过来说,她还得“感谢”梁峰曾经接触过袁生,留下了一段录音,还给袁生留了毒药。
若非如此,袁洋指不定还会真的以为,是她下的手。
至于她和袁洋的关系,过去他叫她一声“姐”,如今还是如此,过去她让他当司机,如今也是如此,一切都没有改变。
以后若有什么事,该交给他办还是要交给他,何况现在大家在一条船上,有共同要对付的目标,周楠申死了,袁洋的仇人也就剩下许家了,自然也就没有理由不帮她。
……
此后一整天,周珩都没见到许景烨。
她一直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很少出去,许景烨也一直待在市场部,没露过面。
至于海外部的新领导许景昕,一天下来竟然也没有现身。
后来周珩才知道,许景昕很早就来了公司,在部门走了一圈,和大家打了照面,就被叫去高层了,还在上面开了一天的会。
傍晚时分,周珩到点下班,也没多待,更没有等许景昕下来的意思,自然也没有去市场部找许景烨。
她坐上车,让袁洋送她去许景烨的别墅。
袁洋将车开上路,过了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句:“姐,许老二的那里,你还是要小心。他这个人,实在阴险。”
春城之行发生了什么事,袁洋多半是知道的。
他的这句提醒,也是真心的。
“嗯。我知道。”周珩应道,隔了两秒,又想起一茬儿,问:“那许老三呢,你怎么看?”
袁洋一顿,想了想才说:“我对他了解不多,也没正面接触过,只是听说过和他有关的几件事,总觉得……”
说到这,袁洋停住了。
“什么?”周珩抬了下眼皮。
袁洋说:“怎么说呢,就觉得他这个人挺深的,不容易看明白。”
周珩不禁笑了:“许家有哪个人是容易看明白的?”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袁洋解释道:“就好比说许老二,他城府很深,但是说他阴险,这是再明白不过的事。可是许老三这个人,我还找不到哪个词去给他下定义。呃,其实就是我还没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