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他们二人多年来不敢有反义的原因之一。
除此之外,周楠申为了以防万一,还在遗嘱中提到周家在香港投资的几个私募基金,投资金额都不小,定期会有分红。
如果周家遇到危难,海外的资金一时拿不出来,那么投资私募基金的钱可以更快一点调动。
自然,除了钱之外,周家的后路还关系到另外一件事——罪名。
周楠申虽然死了,可他生前犯下的或多或少牵扯到经济罪案,若是有朝一日周家被追究了,免不了要吐出一大笔钱来平事。
周楠申必然也考虑到这一块,所以他还留了一些“证据”,借此来帮周家,帮他自己摘清一点罪名。
而这些“证据”,除了上次周楠申交给周珩的账本数据,还有另外一部分,关系到许家这十年间透过海外部洗钱的线索,并将此存放在其中一个优盘里。
周珩将优盘插进笔记本看了一遍,这些东西还算清晰,虽然不能作为直接证据,但在必要时刻交出去,必然能给有关部门提供调查方向和脉络。
换句话说就是,周楠申希望借此能换取周家的“宽大处理”,不至于让他辛苦挣下的江山血本无归。
从这个角度来看,周珩自觉她就没有这种觉悟,不像周楠申还会为死后的事考虑。
毕竟人死如灯灭,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后面又会如何,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
周珩洗完澡出来,将周楠申留下的东西整理好,便将其锁在柜子里。
随即她吹干了头发,换了衣服,正打算躺下来眯瞪一会儿,姚心语的电话却在这时打了进来。
周珩看到来电显示,先是一怔,随即就意识到必然是海外部出事了。
果不其然,周珩刚将电话接起来,就听姚心语说:“咱们部门今天换领导了。”
周珩说:“这件事在我出差之前咱们不就聊过了么?”
“那怎么一样,当时许景烨还在争取,还有的拉锯。”姚心语说:“谁想到董事长速度这么快。”
周珩淡淡道:“你怎么会想不到,你爸那么‘神通广大’,连我会一个人去春城出差都能提前预料到,你们父女都可以去摆摊算命了。”
姚心语没理她的调侃,很快抱怨道:“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提早就收到消息了,知道今天部门办交接,所以特意躲了?以后这种事你能不能叫上我,你可不知道刚才那场面有多尴尬,董事长亲自带许景昕过来了,‘亲手’将海外部交到他手上,许景烨虽然在笑,可那脸色真的很难看!”
哦,竟然还有这么一出好戏,可惜错过了。
周珩躺在床上,盖上被子,说:“以你的脾气,就算我提前跟你说,你会忍得住不去公司亲眼鉴证好戏么。”
姚心语啐了一声:“不管怎么说,你要有个心理准备,许景烨今天心情很差,我们是没什么,但是你们住在一起,你要当炮灰了。”
周珩无声的笑了下,又虚应了两句,就将电话切断。
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