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周珩的话还没说完,就顿住了。
而她脑海中也跟着蹦出一个问号,和一丝迟疑。
她怎么知道许景烨生病了就死扛着,不吭声也不吃药?
为什么在她印象里,“周珩”的日记没提过这一笔?
至于许景烨,他因为生病,人也有点迟钝,没有注意到周珩的异状,就蔫儿在床上,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唯有瞅着周珩的那双眼睛透出一点无辜。
然后,就听他说:“我都这样了,你还数落我。”
周珩被他这么一打岔,很快就将刚才那篇翻过去,叹了口气:“看你这样,昨晚一定没少喝。”
许景烨喝多了酒,就会头疼,在体质虚弱的和酒精过量的情况下,他的身体还会出现其它应激反应,比如发烧。
当然这或许也和他许久都没有生过病,且连日来太过劳累有关。
那些酒精一下毒,就把积攒许久的病气激发出来。
许景烨沙哑着声音推卸责任:“好些年没有这样了,要不是昨晚有人带了一瓶酒过来,说让我们都尝尝,我也不至于这样。我怀疑那酒是假的。”
周珩翻了个白眼:“你自己的体质你不清楚么,来路不明的东西你也碰,肯定是混酒导致的。”
“阿珩,我难受,你就别说我了。”许景烨缓慢的眨了一下眼,看上去可怜到家了。
周珩果然不再数落,从桌上拿出医生刚开的药,按照说明拿出来一份,然后又倒了杯热水,将药片和水杯凑到许景烨嘴边。
许景烨将药吃了,又躺回去,仿佛因为这番动作耗费了全部体力。
周珩又探了一下他的额头,直到被许景烨握住手腕。
许景烨的掌心也是滚烫的。
周珩却没有抽手,抬了抬眼皮,就听他说:“待会儿你帮我给姚家那边打个电话,我这情况怕是明天去不了春城了,只能改期。”
周珩一顿,跟着说:“我知道你很重视这趟出差,要不这样吧,我替你去,如果你放心的话。”
许景烨似是有些惊讶,隔了几秒说:“有你去,我怎么会不放心,只是……姚家情况复杂,我怕你一个人应付不来。”
“再复杂他们也不能吃了我吧。”周珩笑道:“不过我确实需要你提前把情况告诉我,我也好随机应变。”
这话落地,许景烨便闭上眼,仿佛正在思考周珩独自前往的可能性,而他的手也没松开。
周珩就安静的打量他,就见他面色憔悴,眉头紧皱,过了好一会儿,直到她的手腕都被捂热了,感觉要出汗了,他才睁开眼看过来。
然后,许景烨说:“也好,不过这一趟还是要保守些,不要激进,姚家毕竟是地头蛇。”
周珩笑着应了:“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