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忙问:“是什么?”
就听周珩说:“这件事就是,你什么都不要做,就像过去一样该干嘛干嘛。我爸住院的消息一旦传开,有些心怀二心的,势必会在这段时间露出来,暗中搞小动作。我知道您眼睛毒,对下面的人了解也透彻,那您就帮我盯着点,有什么异动随时告诉我。等忙过了这段时间,我会一起收拾。”
陈叔一听这话,顿时间整个心气儿都不一样了。
原先他也担心,怕周珩根基不稳,心志不坚,扛不起周家的分量,会做错决定,会令本就走下坡路的周家,更加一蹶不振。
可眼下听她这么一说,他又稍稍放了点心,起码周珩心里是清楚的,也沉得住气,还知道如何谋定而后动。
陈叔问:“小姐是打算跟那些人一起算总账?”
周珩只淡淡道:“是啊,要不然那些人还真的以为我爸不在了,周家就完蛋了。趁着这几天,让他们再蹦跶、蹦跶。”
陈叔连忙应了,却也因此想起另外一出,说:“我先前还以为小姐你……好,既然小姐让我帮忙盯着,我肯定会尽心去办,不过在这之前,有句话我已经憋了很久了……”
周珩听陈叔一副欲言又止的口吻,好像还有什么顾忌,便问:“是什么,您只管说。”
陈叔又犹豫了几秒,似是权衡了一番,这才说道:“就是袁洋这个人,小姐,你最好还是提防着他。”
袁洋?
周珩脚下一顿,说话间人已经走到精神科后面单独开辟出来的花园里。
平日里,病情稳定的患者都会在这里晒太阳,此时阳光和暖,院子里除了患者,还有不少家属和护工陪着。
周珩站在一角,目光刚好扫过自前面走廊拐角走出来的一男一女。
男的单手拄着拐杖,正是许景昕。
而女人瞅着也有些眼熟,仿佛就是她之前见过的那个痴痴呆呆的中年女人……
周珩又看了两人一眼,便将分散的注意力收了回来,问道:“为什么提到他,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只管照实说。”
“小姐有没有发现,他最近行踪不定?”陈叔突然这样问。
周珩回想了一下,因为她最近大部分时候都是单独行动,也不方便让袁洋知道她去了哪里,见了谁,所以袁洋的动向她也没关注。
说白了,就是她也不完全信任袁洋。
周珩猜测道:“您的意思是,袁洋私下里见了一些人,还是他做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