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从芸把心一横,问道:“你的意思是,我给你漏一张牌,你就给我一笔钱?”
周珩笑眯了眼,歪着头说:“你要是不喜欢这种钝刀子割肉的方式,也可以选择一口气把底牌都给我,那我就把周家切割一半送给你。”
这条件听上去可是十足的诱人,周家的一半那可是蒋从芸想都不敢想的,当然它指的可不是表面上能计算出来的财产,还包括那些暗地里见不得光的生意,还有周家手里掌握的那些商业机密和对手们的把柄。
那些东西值多少,可不是用金钱就能算出来的。
不过蒋从芸也有自知之明,知道有很多东西是无法换算成真金白银的,就算可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切割的,指不定要耗上几年,而她图的不过就是钱。
那些整日走在钢丝上才换来的权力,以及刀头舔血的生意,都是烫手山芋,她既不想操心去打理,也知道自己不是那块儿料,自然也就不会眼馋了。
于是蒋从芸心思转了两圈,最终还是选择“一码归一码”的方式:“那这样好了,一张牌算你五百万。不过上回漏给你的事,你要先给我。”
周珩闻言,先是挑了下眉,随即笑道:“你说这数还真不怕闪了腰啊,你上回就给了两句话,竟然要我拿出五百万。”
蒋从芸接道:“你要是不给,那后面的底牌,可就看我心情了。也许我会告诉你假的,也许我会添油加醋也说不定。反过来呢,你大大方方的,我也会一直配合你,下回你要知道谁的底细,你直接点菜,我保证不跟你玩花样。怎么样?”
周珩没有立刻接话,而是斜睨着蒋从芸。
她的眼神不仅复杂、深沉,里面还讥诮、嘲弄,以及蒋从芸看不懂的意味。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丫头越来越像是周楠申了。
片刻后,周珩收回目光,起身转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蒋从芸,说:“我先去进去看看爸爸,晚点我会从账上给你拨一千万。”
比刚才说的数足足多了一倍。
蒋从芸很快就明白过来:“哦,看来你还有别的事要问我。”
就见周珩垂下眼,弯了腰,贴近她,然后声音极轻的说:“很简单,我要问的是两个人——周楠岳、梁峰。”
因为距离太近,也因为蒋从芸毫无防备,当这两个久违的名字突然从周珩口中吐出时,无论蒋从芸多么擅长伪装,演技多么高超,在这个瞬间都做不到毫无破绽。
尽管她已经很快去掩饰了,可她表情还是将她出卖了
有慌乱,有震惊,有警惕,还有防备。
也就是说,和这两个名字挂钩的情绪都是负面的,或许是因为他们是不能提起的,不能让周珩知道,又或者是蒋从芸知道一些秘密,正是那些秘密令她出现这样复杂的情绪。
周珩将蒋从芸的反应收入眼底,眼里浮现出一丝笑意:“我要知道他们两人的故事,他们和周家的纠葛,他们为什么失踪。我劝你不要胡编乱造,想清楚了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