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件事至今也没有得到过证实。
周家安排的心理医生,只是指出她的问题,给她开了很多药,用了一些治疗手段,却从没有对她的问题下过定义。
她甚至想过,会不会是周家隐瞒了什么。
直到如今,唯有一件事她是确定的,那就是无论周家的任何人出事,她都不会感到难过,更不会惋惜。
哪怕她的生父另有他人,也是一样。
……
周珩就这样在椅子上坐了很久,直到夜幕降临,窗外灯火亮起,照进了窗户,撒了一地。她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也跟着亮了一下。
有一条新进来的微信。
周珩随意划拉了一下屏幕,看到这样一句:“听说你病了。”
发件人更是令她意外,竟然是许景昕。
周珩盯着这句话看了好一会儿,回道:“已经好了。”
随即她又问:“找我有事?”
许景昕只说:“没事。”
话题到此终结。
周珩盯着这两个字良久,随即打了这样一句:“直接表达关心,对你来说很难吗?在你养伤期间,我可是一直在关心你。”
可事实上,连周珩都不知道自己在计较什么。
过了几秒,许景昕回道:“你不是说已经好了吗,我还应该说什么。”
“……”周珩无语了。
她将手机扣在桌上,安静了片刻,遂又将它拿起来,打了半行字:“我问你个问题……”
只是这句话没有打完,周珩又把它删掉了。
窗口上方则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中”的字样。
然而等了一会儿,却不见任何消息发过来,那句话也消失了。
周珩直接将语音通话拨了过去。
片刻后,许景昕接了起来,他的语气有些疲倦,也有点无奈:“怎么了?”
周珩一顿,开口时没有继续刚才“关心”的话题,而是突然说:“我需要找人聊聊天。”
许景昕问:“你想聊什么?”
周珩想了下说:“随便吧,比如你过去看到的听到的事,或者是人生目标之类的。”
许景昕没接话,似乎正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