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速虽然很快,她却一点都不焦急,而是迫不及待。
就在半路上,周珩还脑补了各种“激动人心”的场面,幻想着蒋从芸狼狈不堪的模样,就像当年她母亲梁琦一样。
哦,还是不一样的,她母亲是被迫,蒋从芸却是自食其果,而且也只是打一顿,也没要她的命。
等下了车,周珩步入表面上看似宁静祥和的前院,接着就见到陈叔急忙从屋里出来。
见陈叔满脸焦灼,周珩只抬了下手,将正准备说话的他打住,只问:“原因待会儿再说,先告诉我爸爸有没有说要怎么处理?”
陈叔一顿,想了想,摇头:“这倒没说,就是现在把夫人关在屋里了。”
周珩垂了下眼,知道自己演戏要演全套,便用一种凝重的口吻说:“我知道了,后面的事交给我吧。”
谁知周珩刚抬脚,就被陈叔拦住。
陈叔情急之下,还抓住周珩的手肘。
周珩没有挣扎,就听陈叔压低了声音说:“小姐,我知道你们有嫌隙,可是这么多年,夫人对你算是不错了。很多事,她也一直在护着你,你……”
陈叔的话没有说完,周珩便看过来。
陈叔猝不及防的对上那冰冷的目光。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当初那个经历了绑架案,整日神神叨叨、战战兢兢的小可怜,已经变成如今这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强人。
平日她看似温和,与世无争,凡事都听蒋从芸的,倒也没什么特别,但偶尔也会流露出的神态,像是变了个人,令人心生胆寒。
几秒的沉默,陈叔下意识屏住呼吸,抓住周珩的手也松开了。
随即就听周珩轻声回道:“我这么快赶回来,就说明我要帮她了。谁对我怎么样,我心里都有本帐,不会因为别人的几句话就改变看法。陈叔,你最近可有点糊涂了。”
陈叔心里一咯噔,动了动嘴,却是一个字都说不上来,他只觉得头皮发麻,背脊发凉,好似在某个瞬间看到了周楠申。
周珩没再理会他,直接抬脚进了屋。
周楠申此时就在书房,周珩没有去二楼看望蒋从芸,而是目标明确的往书房走。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此时去看望蒋从芸,在周楠申眼里就等于感性超过理性,而她去见周楠申,则意味着公事公办,意味着谈判。
这两者之间差距可是很大的。
……
书房里,周楠申就坐在沙发中,闭目养神。
周珩敲了下门,听到他的回应,这才推门而入。
周楠申见是周珩,第一句便是:“你回来得倒快。”
周珩将门合上,不紧不慢的在他对面落座,面色沉着,声音更是冷静:“我听说您找人打了她一顿,我就知道应该是袁洋把事情报给您了。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我原本也没报多大希望可以抓到把柄,也忘记嘱咐他暂时保密。您的身体刚好点,就害您生了这么大的气,是我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