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溪自从结束在体育报社的实习后,对于就不太关注了,但她来之前听说是庆功宴也做了功课。
夏冬愣住了:“我还真没想到你回来,不过顾溪姐,你来了也挺好,不然谢爷那个脾气,是真的会把我们给弄死的。”
顾溪觉得好笑:“有这么凶吗?”
“有有有。”夏冬头点的像是拨浪鼓,“你可不知道,以前谢爷的名在我们队里都是不敢提的存在,他简直就是魔鬼训练,各种体能测试,我们背地里都说门边那条狗看了他都怕。”
顾溪吃惊了:“这么可怕啊。”
“没事儿。”她说,“他要对你们怎么样,我来挡着。”
夏冬顿时喜笑颜开:“晚上就靠你这句话了,顾溪姐!”
哪知到了晚上,小伙子们一个一个都喝的大醉,队里明令禁止忌口的东西,所以有些东西厨房不能上。
一顿晚饭大家从七点吃到了十一点。
夏冬特地找她来拍了个合照,他今天不能喝酒,所以喝了很多汽水。拍完合照,他难得发了一条微博。
顾溪没吃太多,酒倒是喝了不少,头有点晕乎乎的。谢西逾是队里的牌面,只有他一个人带了家属过来,敬了一圈儿酒,他酒量大倒是没有醉。
回头看坐在最中间那桌的顾溪,桌面已经由清洁阿姨整理干净了,小姑娘趴在桌子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翻阅着手机。肩膀瘦削,从后面看,垂落在背后的黑发如瀑,末梢打着卷儿。
似乎是注意到他的目光。
顾溪泪眼婆娑地打了个哈欠,抬头看过来,眼尾带着薄红,被酒精催的。
谢西逾没急着走过去,斜斜地靠在门口的位置,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角。
就见对面的女孩愣了,伸手学着他的动作摸了摸眼角。
谢西逾突然想笑。
他没再迟疑,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去,定定地站在她的身后,弯腰,在她后耳侧轻声呢喃:“溪溪,你眼尾怎么是红的。”
顾溪身上有股红酒的味道。
眼尾是红的。
就像哭过了一样。
她回头懵懵地看向他,又打了个哈欠,语气黏黏的,不自觉带了点撒娇的意味:“酒喝多了。”
“那我们回家,嗯?”他轻声问,嗓音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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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来到他家里,坐在松软的沙发上,顾溪才发觉好像有什么事不对劲。
回家是没错,但好像不是回她家啊?
谢西逾倒是很自在,微微侧着脑袋,递过来一碗煮好的醒酒汤:“喝了,醒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