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侍画挨桌敬酒时看到她,她也还是那样子,红头发,个儿很高,干什么都有个性,看起来也挺不好惹,就是变得稍微老气了点儿,具体在从事什么工作不得而知。她吃完酒席就离开,之后他们依旧不会再有任何联系。
后来看婚礼录像,扔捧花环节,只有裴颜自己站在一边,拈着支高脚杯,将那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捧花落进宋可儿手里,裴颜还冲镜头扬了扬她手里的空杯,那样子怪好笑的。
宋可儿在伦敦上学,谈了男朋友,门当户对的国内留学生,只不过不是南城人。
有点搞笑的是,她和俞凉在一所学校。
至于俞凉,听宋可儿说,那年从冰岛回来后,她就没再有什么动静。因为和席乐分了手。
这段她似乎难得投入了真心的感情,在不到一个月后,就以席乐说了拜拜而告终。
据说在和俞凉分手之前,席乐就在冰岛认识了他的下一任女友。彼此距离近不说,那女生是滑雪运动员,颜值和身材都一绝。不过这段感情也不长,他之后好像又在空窗期和不停换女友的状态里来回切换,有时候被人甩,有时候甩别人,据说还和国内某女模特女明星有过绯闻,殷侍画不细问,宋可儿也不清楚那么多,因为她和席乐不聊这些,都是听别人说,或者从他的动态里看来的。
听说俞凉分手后,还剃光了半个头,再多的宋可儿也不了解,因为再和俞凉没什么接触。
虽然在同一所学校,也都是国人,却很少再见到俞凉身影,她似乎连学业也不怎么上心了。
还有沈钦颜。
结婚那天,殷侍画想了想,找到那只已经放了近十年的红毛布娃娃,在驰消同意后,把它寄给她。
沈钦颜还是国内一挺有名的女星。
一线排不上,但资历算老,总之已经混出头,只要不行差踏错,这辈子就没什么忧虑。至少比她最开始所设想的、在地下酒吧组乐队混生活滋润得多。
但在知道殷侍画与驰消要结婚后,她还是久违地染红了头发,在那天临时加了一场个人演唱会,唱了很多旧歌,然后在凌晨疲惫地回家,在家门口看到那份来自殷侍画的同城包裹。
她跪在家门口、握着门把手,哭了很久。
除了那个布娃娃,殷侍画还给她写了张纸条。把这些都给她后,她们之间就真的再什么都不剩了。
殷侍画在纸条上说:【姐姐,你没来我的婚礼,这个娃娃送给你。它参加了我的婚礼,就当你已经来过了。我想了想,我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但祝福你好。】
【You have my infinite tenderness all my life.】
你拥有我一生无限的温柔。
但这句话分明是骗人的,她也懂。
因为在那部电影的结尾,当一切都无法挽回时,艾玛才将它说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