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钦颜商量好了的。你不让我闹事,至少也要满足我一个小小的看戏的愿望吧。”
……
室外,雨雪交加,虽然没那么密集和猛烈,但淋上一阵还是会不那么好受。
殷侍画开口问沈钦颜有什么事。
沈钦颜先跟她说:“对不起。”
殷侍画无话可说,也在意料之内。
但沈钦颜又说:“不过我觉得,有些事你也该了解一下,我们被耍了。”
“‘我们’?”
殷侍画皱了皱眉,又在一滴雨水落在眼边后将它擦去。
沈钦颜没说话,用快要冻僵的手从衣兜里拿出手机,给殷侍画放那段她和驰消说话的录音。
当然,只有她想让殷侍画听到的部分,没有驰消质问她、她却无话可说的部分。
殷侍画认真地听着,慢慢从沉默变怔愣。
那确实是驰消的声音。
然后录音结束。
她久久地回不过神,欲言又止。沈钦颜就平静地看着她,等着她思考。
殷侍画开始想,薛鹤兰刚和驰消认识的场景,他们的相处模式,以及沈钦颜所问的那个一针见血的问题——为什么薛鹤兰一夜之间就想通了,愿意让她放弃学业,去参加综艺,驰消也信誓旦旦。还有后来的各种各样的细节。
其实很多事她都觉得微妙,但不会深想,也想不出,这样一来却完全通顺了。
可是为什么是这样,她确实讨厌死被欺骗了。还有那些度日如年的、煎熬的、时刻都要因为被狗仔偷拍而发疯的日子。
那个人又为什么是驰消。
……
沈钦颜握着两人之间冰冷的铁艺栏杆,手心被冻麻得几乎没有知觉,缓缓地跟殷侍画说:“我确实有错,但我觉得,我不应该没有一个改正的机会,皎皎,我们可不可以和好?我就是想告诉你,想证明,我们两个是可以在一起生活的。”
但殷侍画半天都没有反应,还是那样出神。
却没想到,沈钦颜就那样在她面前,慢慢地跪了下去,开始低着头哭。
她竟然会哭。
殷侍画才不得不看着她,她说:“我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到今天这样,皎皎。”
殷侍画也很难过。
她可能,真的无法接受驰消做的那些事,也依旧反应不过来。此时隔着栏杆,看着这样的沈钦颜,也是这么这么的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