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侍画想了想,觉得她这么不死不休,也又“回敬”了她最后一段话:【拜托你要是真无聊,就去找个真正志同道合的人吧,你大可和那个人互绿一辈子,生活一定会特别有乐趣的。】
然后她把俞凉电话也拉黑了。
世界好像终于清静了,可她又毫无睡意了。
她竟然,真的想等驰消回来。
……
驰消回公寓时都已经快凌晨两点了。
他以为殷侍画已经睡了,但殷侍画一直没睡着。并且听到动静,她走到卧室门口,驰消进去后才看见她,看见黑暗里那个瘦长的身形,稍稍被吓一跳。
他身上全是重重的酒气,殷侍画不用刻意闻都觉得挺冲的,驰消问她:“你怎么还没睡?”
“那你干嘛不回我消息呢?”殷侍画反问。
驰消脱着外套,像是想了一会儿,才想起之前和殷侍画发了什么消息,笑了下,说:“我要是一直回,你还能睡得着吗?”
“……嘁。”
驰消将满带酒气与香精味道的外衣都丢进脏衣篓,进浴室,同时也将浴室的灯开了,没在意殷侍画一直跟在身后。
他停下后,殷侍画就将他毛衣从下面往上掀起来,驰消不动了,殷侍画也看见他肩胛骨上那条几乎要渗出血、但又已经凝固了的抓痕。
驰消倒是没太大反应,问她:“俞凉又和你说什么了?”
他也一直任那条抓痕在殷侍画眼前暴露着,殷侍画没说话。
“是不是说了什么?”驰消又问。
殷侍画才闷闷地应一声:“嗯。”
驰消也就基本猜出来了。
“那你信她么?”
“……”
其实殷侍画不信的。
就像驰消之前虽然责怪她,但也只是吃飞醋,不会真相信她和俞凉有什么。
可此时此刻,看着这条赫然暴露在眼前的伤痕,究竟该怎么做,才能留下这样的一条痕迹?
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就是直接扯开驰消衣服,抓上这么一道,只要动作够快够利落够干脆,反正俞凉那么不要脸又不是做不出来。
她给自己发的那张照片,就是跟在驰消身后,周围也没有旁人,看样子两人是有独处机会的,她也就可以做出这么一件事。
但殷侍画还是说不出话。
长时间沉默,也像是直接暴露出她此时所有内心活动。
驰消也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