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他试图抱她,却被他推开了。
“还有!”你知道个屁,“我不喜欢你......”她咬牙别开脸,把那几个字挤出牙缝,“我......不喜欢......你明知道我爱你,还可以这样耍弄我。”什么我爱你,都是骗人的。
“我不喜欢你以前对别的女的可以做到这么多浪漫的事情,但是在我这里连一日三餐都没有。”话及此处,眼泪喷薄,“我......还不喜欢我出丑的时候,你拍照......你怎么可以不劝我,你明明知道我酒醒后肯定会着急......”为什么要让她像一个小丑。
“温清粤......”周乃言试图发言,却被她反手捂住,她婆娑泪眼,声势和外面那场雨一样:“周乃言,我现在喝多了,所以话很多,你不可以当真。”
她又说:“我是酒话。”呜呜呜......说着又溢出两行饱满的泪珠。
他溢出温柔,在她掌心吐了个温热的:“好。”
“我要离婚,”她用力地喊出声,反手将戒指对准他,“我不喜欢婚姻里只唯一一道光,它太暗了,没有办法支持我走完一辈子。”在这样爱恨不能的婚姻里走一辈子,还不如死了。
他复杂地看向她。
温清粤左手遮住他的眼睛,不允许他看她,悄悄又跑到他耳朵边小声说:“但我不想离婚。”因为我好爱好爱你。但她这会说不出口。
周乃言的笑意喷薄在手心,像夏日空调外机的热风,燥上加燥。
是啊,好蠢啊。
温清粤叹了口气:“呐,我现在就是喝多了,说胡话,逻辑不清,又要这个又要那个的,酒鬼嘛......等我酒醒了,你一定要用力挽回。”
她急道:“你不许整那些‘我爱你’,我不喜欢你居高临下,不喜欢你耍威风,我要你下跪,抽自己巴掌,鬼哭狼嚎,说这辈子只爱我一个,用力地回应我每一件事,发最毒的誓,保证自己不会出轨,会把最好的都给我,你要把渣男挽回婚姻的招数全部使一遍。”说着她还是消沉,自知不可能地低声,“就算是骗我的......”
她等了好久,没听见声,才意识到自己把他整张脸都蒙住了。
热烫的脸释出,周乃言一双闷久的清明把她烧得发羞。他看了她好久,几乎将她烫伤。
但她现在是酒鬼,酒鬼要不知丑。于是强撑脸皮,“干吗!说话呀!”
周乃言捧上她的脸,轻哂一声:“喝得这么醉啊......”
“嗯,喝多了。”她吸吸鼻子,避开对视,“话难免就多了。”
他嘬掉两颗泪珠说,“知道了。”
温清粤扑进他怀里,约定道:“那好,记得啊。”她的脸热得不像话,像喝了假酒。
“嗯......”
温清粤醒来,雨过天晴。秋光好得不像话,是个适合出走再被挽留的日子。
四个大箱子还横在卧室墙角。地方本来就不大,这样敞着,谁都知道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