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安临月没有让陈伦将口里的话说完,就开口了。
陈伦的话几次三番的被堵在嘴边,这让他差点被堵的没脾气了。
偏偏,安临月还是没让他开口。
“我这是为民除害,你既是为官,难道不该为民着想?”说罢,安临月看向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齐轲,教育道,“记得,日后可前往不要当民众的害虫,否则哪天被除了,上天都没法说理,知道了么?”
“知道了!”齐轲非常认真的点头,并且将安临月的话真真切切的记在了心中,也因此,他日后才受到了万民敬仰。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陈伦气的跳脚。
他儿子被废了他来讨要说法,人家却说是为民除害,还当众被当成了反面教材去教育小孩,岂能让他不气?
可正是因为太气,所以除了‘岂有此理’四个字,他竟是说不出其他了。
“怎么?难不成陈大人觉得我话有错?”安临月勾唇,“莫不是陈大人以为陈家官做大了,所以家里人能够无法无天,比天子还要矜贵?毕竟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
接着,安临月略带嘲讽的看向安世民,“看来相爷这丞相之位也不过如此,先是人家当你的面能对你女儿动手,如今瞧着,人家陈家的地位都在你丞相之上啊。”
安临月接连说出的话,让陈伦和安世民两人皆是变了脸色。
陈伦也不是个蠢的,心知与安临月口舌,自己必然落不下好,不但可能被气死,还可能一不小心便落入了安临月话中的圈套中。
当即,看向安世民,“安相,这事你要如何与我一个交代?”
他收拾不了安临月,可安世民乃安临月的父亲,总能治得了的吧。
显然,陈伦将安世民这个‘父亲’的地位看的太重了。
或者说,在这个时代,父亲的地位本就是说一不二的,只可惜,在安家,在安临月这里,并没这个规则。
这点,安世民心知肚明,而他还没忘,安临月的身后还有一个摄政王轩辕夜宸。
可这么个能惩治安临月的机会,安世民却并不想这般的放过。
思忖着,安世民道:“小女做出的错事,本相不好包庇,便随你处置就是。”
就是这时候,安世民面上也不忘露出一抹痛心。
只不过,一个父亲从头到尾就没有维护过女儿,这样的痛心的神色,又是给谁看的呢?
反正,安临月看着,只觉得万分的讽刺。
“父亲!”
就在这时候,一道虚弱又急切的声音自内室响起。
接着,陈进宝被两个仆从从内室抬了出来。
“父亲,我要让这贱-人当我的妾,我要让她生不如死!”陈进宝的声音很虚弱,可话语中却难掩阴毒。
在他看来,只要安临月入了陈家的大门,那么他有一百种给自己报仇的法子,他要让安临月求生不能求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