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识时务的滕向阳改了主意,决定先将这两个刺头踢出局,再谋打算。
诚然,公字号赚钱能力不如鸿升和KR,指着它们填漏洞,不如祈祷它们少亏点,但和一群安逸的家禽在一块,怎么都比和老虎、狮子为伍来得安全。
“你说他笨吧,他知道趋利避害,可你说他聪明吧……”季郁彤嘲讽地撇了下嘴,“他居然想让家禽斗赢猛兽。”
“天真。”吴应亦牵了下嘴角。
季郁彤难得看见他露出如此不稳重的情绪,不由打趣,“哟,你还会邪魅狷狂。”
吴应没懂,抬眸严肃地瞧着她。
季郁彤被他懵圈的模样逗笑,“就是夸你帅的意思。”
吴应挑眉,表示怀疑。
季郁彤笑得更欢,“干嘛不信,你本来就很帅啊,要不当初我也不会……”
她猛地收住话头,并在他灼亮的目光下,生硬地转了个弯,“对了,老大还不知道这些吧?”
吴应目不转睛地凝着她,没回答。
季郁彤撇开视线,继续嘀咕,“他明天一大早手术,还是不要告诉他这些了,让他安心休息,养足精神……”
吴应听着她的嘀咕,慢慢收回目光,说:“周总应该会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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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病房内。
从周奚哪里了解完情况的宁延,不疾不徐地说:“滕向阳手里的牌应该不止这张。”
滕向阳能够不盲目自信,认清自己斗不过宁延和周奚,就绝不会把赌注全压在公字号那些人上
“他既然想把我们俩同时踢出局,恐怕会在我们的关系上做文章。”宁延说。
周奚早就想到这一点,揭出鸿升和KR早已联手,只能引起公字号的对抗;但爆出她和宁延有私情,再引导舆论质疑两人违背竞业守则、私相授受,不止监管部门,怕是两家公司的一些股东和LP也会找茬。
“他手上不会有实质性证明我俩违规的东西。”周奚断言。
尽管他们彼此从未提过,但周奚肯定,宁延和自己一样,早在决定建立正式恋情时,就已做好的相应的防护措施,比如:会提前向总公司、董事会报备二人的关系,又比如默契地选择退出类似云衍这样,可能因徇私造成股东和公司利益受损的项目管理权等。
“赵局和陈老那边也不会有问题。”宁延握住她的腰,将她抱坐在腿上,说:“这些明面的都不足为惧,反倒是他可能用舆-论玩比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