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会告诉我,早就说了。”何玥委屈地哭起来,“他从来没跟我提过你,要不是他的手机坏了,我都不知道你们……”
周奚依旧面无表情,“你们夫妻之间要如何沟通,或者有什么问题,我都没兴趣听,更没兴趣做你的婚姻指导和顾问。我只想告诉你两点,第一,我周奚没什么道德观念,唯独有条原则,从不觊觎别人的男人。”
“第二,在我这儿,柏远山和过去的事早就翻篇了。至于他怎么想,与我无关。”周奚顿了下,神情严肃地说,“今天,我看在王董、你父亲和云衍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但下一次,你要是再撒泼,我回敬你的就不是两杯茶。”
她语速很慢,声音很冷,压迫气势却极强,听得何玥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自小娇生惯养,被保护得像个小公主的何玥哪里扛过这样的场面,只能抬着头,木木地盯着她,连哭都忘了。
周奚居高临下地瞥她一眼,不再同她啰嗦,连句再见都懒得讲,转身回座位把东西收进包里,再径直往外走。
快到门口时,身后传来何玥的声音,“他向你求过婚,他想娶你,对吗?”
周奚脚步未停,伸手拉开了大门,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门再次关上,何玥低眸,缓缓张开手指,望着掌心里被戒指压出的红印,一秒、两秒……低声哭了出来。
门外,周奚走出不远,就看见等在走廊里打电话的宁延。
听到脚步声,他转眸过来,对那边说了句,“先这样”,然后挂断了电话,朝她迎过来。
周奚缓步走上去,把手里的包递给他。
宁延接过,顺势握住了她的手,收紧,问:“聊完了?”
“有什么好聊的。”周奚嘟囔一句,问,“章牧之呢?”
“我让他先跟着郑董他们去酒店。”宁延看着她,“你想去吗?”
晚上郑国富做东,宴请所有董事。本来辞旧迎新是喜事,鸿升这位新股东按理必须出席,周奚却摇头说:“懒得去了,让章牧之应付吧。”
“那我让季郁彤和吴应去。”宁延说。
周奚抬头看着他,将笑未笑,“我不去可以解释为怕丢脸,心情不好,不想见人,你不去的理由是什么?”
“陪心情不好的女朋友。”宁延对答如流。
听他刻意在心情不好上加重语气,周奚弯起唇,“那你准备怎么哄女朋友开心?”
“应该不用怎么哄。”宁延认真道,“只要我在身边,她就会开心。”
周奚嫌弃地咦一声,“原来你这么不要脸。”
宁延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那你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