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宁延说:“宁总,我现在来回答你的问题,云衍会不会成为下一个它们,决定权不在鸿升,而在我们所有人手里。”
“另外,我想宁总数学不差,应该算得出来,假如今天议案顺利通过,鸿升能拿到的股权数不到四分之一,即使全部卖掉,也不足以改变公司的归属权。”
俗话说,不谈剂量谈毒性是耍流氓,不谈份额谈作用同样是扯淡。
“按照目前云衍股东比例,只要kr和段总不和鸿升沆瀣一气,我至少得再说动在坐的3位股东才能动摇云衍的根基。”周奚停了一下,看看其他人,“我想,以诸位对云衍的感情,总不会被轻易撼动吧?倒是kr的持股数……”
她欲言又止地摊手,却不妨碍其他人领悟她的意有所指——kr作为最大持股机构,比谁都更容易让云衍改名换姓。
其实,这一点大家早已想到,然而周奚直接挑明了这点。
一旁的章牧之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明白她这是大开大合地逼宁延亮出真正的刀锋。
不想,宁延坦然承认,“周总说得很对,人人都有可能卖掉云衍,包括我。而且,相对而言,KR的确风险系数最高。”
竟是在周奚那话基础上再挑得更明明白白。
自爆其短,不是技艺不佳,就是诱敌深入。
周奚相信,他是后者,所以耐心得等着他的杀招。
可惜,她按兵不动,旁观的聂坤却心急抢过话,“可不是,我们都是小股东,起不了什么大作用,反倒是宁总这里更值得担忧。”
“有什么好担忧的,宁总要是想卖,五年前就卖了,还会等到现在。”
“就是,五年前要不是KR出面力挽狂澜,云衍早就改名换姓了。”
此话一出,大伙儿立刻想到五年前,云衍遭遇造假风波,同时也被外资寡头盯上,决定趁火打劫,当时正是宁延站出来说服一干股东与创始团队共进退。
“你也说那是五年前,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照你这么说,谁能保证以后,你和我都会卖……”
眼见董事们七嘴八舌就要吵起来,段衍立马出来主持秩序,“好了,大家不要扯远了,咱们还是回到今天的议题上来。”
“刚才周总已经回答了宁总的的提问,大家看看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段衍说。
其余人都没说话,纷纷看向宁延。
段衍只得问宁延,“宁总,你这边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