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承:“早就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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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书瑶最近结束实习,又开始睡懒觉。一觉睡到早晨九点多,迷迷糊糊从被窝里爬起来上厕所,推开浴室门进去,正好看到沈以承在洗手台前洗手。
她坐到马桶上去,很困地揉了揉眼睛,“几点了呀?你怎么还没去上班?”
沈以承笑,说:“在家里陪你玩不好吗?”
孟书瑶轻哼声,“你少骗我。”
沈以承眼里浮上笑意,拿毛巾擦干手上的水,走到孟书瑶面前,捧住她的小脸,俯身在她唇上吻了吻。
孟书瑶“唔”一声,仰头看他,小声道:“我上厕所呢。”
沈以承笑,摸摸她脑袋,说:“我一会儿有事出去一趟,让容姨把早餐送上来,你吃完再睡。”
孟书瑶乖乖“噢”了一声,她望着沈以承,“你去哪呀?今天不上班吗?”
沈以承道:“有点事,中午回来跟你吃午饭。”
沈以承出了门,开车回了沈家老宅。
一进门,倒是先看到很久不见的父亲。
沈父平时不太管公司的事,也是昨天才听说沈以承从公司卸任的事,他看着他,想说点什么,最后到底是叹了声气,“你妈有病,病得不轻。”
好好的公司,逼着儿子交到别人手里。
沈以承淡漠地笑了笑,问:“她人呢?”
“在楼上书房。”沈父道:“她最近情绪不稳定,你同她好好谈。”
沈以承“嗯”了声,径直上了楼。
进了书房,看到周晴坐在书桌前签一份文件,他淡淡问:“您找我。”
周晴签好文件,抬起头,说:“你是不是没有想到,你将我罢职,我照样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回到权力中心。”
从小到大,周晴和儿子相处,不像母子,更像是首领和下属,她习惯了沈以承绝对服从她,一旦他不听话,她便要想尽办法让他听话。
沈以承冷淡地笑了下,问:“您找我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周晴见儿子到这个节骨眼上,还不肯向她低头,一肚子气憋得发泄不出,她忍着恼怒,开门见山道:“趁着正式文件还没有签署,你跟我认个错,跟孟家那小姑娘分手,答应跟赵家联姻,那份文件我便不签,公司仍旧是你的。”
沈以承笑了笑,可那笑容里充满了嘲讽,他看着周晴,忽然问一句,“妈,您累不累?”
“你为什么总想着掌控别人?我是您生的没错,但我是独立的个体,永远不可能绝对服从你,你想不开这件事,这辈子恐怕都会气不顺。”
“至于公司。”他笑了下,“你觉得我在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