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棠就顶着一张憔悴不堪的脸向吴翰予保证:“我这不是病毒性感冒,不会传染给别人的。”
吴翰予:“……”
他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昭棠就像是和自己犟上了似的,越病她脾气越倔,不肯屈服。
感冒就感冒,发烧就吃退烧药,嗓子疼就吃抗生素。一句话,只要不死,她就绝不因为生病停下原来的脚步。
当然病情比她更倔强就是了——你不向我屈服,那我就让你一直好不了!
结果就是,上次感冒在路景越的精心照顾和陪伴下,她三天就好了,这次快一个星期了她还是老样子。
也不能说是老样子,毕竟已经完全看不出她从前那直击人心的美貌了。
以至于沈惜时受邀来望大做演讲,在校园里和她迎面走过时,都差点没能认出她来。
“昭棠?”最后快错身而过了,他才惊疑不定地喊了一声。
昭棠低头走在路上,心里正想着要不还是屈服一下,明天去挂个水吧,毕竟路景越生日快到了,她总这么丑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听见有人喊她,抬起头来,就见到迎面走来的玉树临风的沈医生,被几名同事簇拥在中间。
沈惜时直接将她带去了医院。
点滴管插上,昭棠坐在椅子里,回忆着刚才和沈惜时遇见的场景,忍不住问了一句:“我刚才有丑到你们吗?”
沈惜时在她身边坐下,看了她一眼:“没有,你还是很美。”
昭棠回想了一下镜子里自己的模样,觉得沈惜时这话应该就是客套,但她不是很在意,只咕哝了一句:“丑到了我也没办法,只能说声抱歉,再麻烦你们稍微克服一下。”
之前医生问情况的时候,沈惜时一直陪在她身边,知道她已经病了四天,除了简单吃了些感冒药以外,一直没来过医院。
但他如今连她的医生都不是了,似乎再没有立场说什么,他便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陪伴在她身边。
昭棠让他先回去,他没说什么,沉默了几秒,忽然道:“我后天下午回岁宜。”
昭棠不理解他忽然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困惑地看着他。
沈惜时看着她的脸,伤口已经顺利结痂,过几天应该就能掉了。只是她现在这憔悴的模样,真的还不如脸上这道伤顺眼。
“后天中午一起吃个饭吧,就算是报答我现在陪你坐在这里。”沈惜时。
昭棠愣了下,想说你不用陪我我也应该请你吃饭,不过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下头。
第二天,昭棠又去医院打了一次点滴。她不知道是这连续两天输液的效果,还是沈惜时身为医生自带的某种神秘气场比较具有治愈功能,第三天她就好了起来。
症状消失,她的精神恢复不少,虽然气色还有些惨淡,但眼睛和鼻子不红了,她不再像个Q版小丑,美貌也恢复了不少。
上午和吴翰予说了一声,中午提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