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社死这种事根本不必她自己回忆,自有人主动提醒她。
路景越掀起眼皮看她,慢条斯理补刀:“没错,我就是你口中——孟言溪的女朋友。”
昭棠:“……”
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路景越说到这里,又似想起什么,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其实有个事儿,我不是很懂……”
昭棠一开始没理他,以她对这个人的了解,她料定他必然说不出什么好话。
但他说完就停下了,四周安静下去,仿佛连空气都在等着她。
她这才不得不分开两根手指,一双水汪汪的鹿眼从手指缝里看出去,正对上他不怀好意的凤眸。
男人别有深意笑着,身体稍稍往她倾。
她就像是被妖精蛊惑了似的,行动先于意识,也朝他挪了挪。
路景越的唇凑到她耳根,以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嗓音,低低哑哑地说:“明明我每次吻你的时候反应那么大,你怎么还会以为我喜欢男人?”
昭棠:“……”
脸刷地滚烫,昭棠条件反射地收拢手指,将自己的脸死死埋在掌心里。
为什么好好的吃个饭,要聊这么限制级的话题!
耳边传来男人一声低笑,她的胸口轻轻起伏。
也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气愤,或者是害羞。
就这么掩耳盗铃地挡着脸,过了半晌,昭棠又猛地拉下手,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生气地瞪他。
路景越已经泰然自若地继续吃菜了。
仿佛刚才那个虎狼暗示根本不是他说的。
昭棠唇线抿直,直呼他的名字:“路景越,刚有个事儿,我忘了跟你说。”
路景越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勾勾盯着她,笑得意味深长:“什么?”
昭棠面无表情看着他:“除了绿茶过敏综合症,我还有个病,学名:路景越过敏综合症。”
路景越:“……”
昭棠:“也就这几年刚治好的,病情还没稳定,可能会随时复发。”
路景越:“……”
昭棠轻轻抬了抬下巴,提醒他:“你注意点儿。”
路景越:“…………”
路景越过敏综合症这个病厉害,吓得某人一晚上没敢再轻易耍流氓。
他直接就将车停在了鹿溪,饭后,和昭棠走路回摩卡小镇,路上自觉地帮她推着行李箱,闲下来的一只手也没敢去碰她,规规矩矩地垂于身侧。
走了一会儿,总觉得空荡荡凉飕飕的,这才态度格外端正地请示女朋友:“能抱你吗?”
昭棠侧眼瞧着他。
路景越:“怕你旧病复发。”
昭棠:“……”
昭棠主动去牵他的手,嘟囔了一句:“这种程度还是可以的啊,我是让你没事儿别动不动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