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她刚刚梦见了什么?
她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梦!
昭棠无法接受地捂住自己的脸。
就这么,她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平静下来。
不慌不慌,不就是个梦么?
只要她不说,没有人知道的。
只要她不说,路景越也不会知道她在梦里亵渎他。
对。
就是这样。
她是安全的。
昭棠安慰好自己,又长长吐出一口气,这才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
凌晨三点。
她又闭了闭眼,还是有些懊恼那个梦。
她怎么就能在梦里对路景越做出那样的事呢?
还把他和房东的身份重合了……简直不可思议。
路景越怎么可能会是房东?
昭棠,你都在想什么啊!
她用力摇了摇头,掀开被子下床,去卫生间洗了个脸。
没有开热水。
水从水管里流出来,声音在凌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冷水冰凉,她双手鞠水,往自己脸上扑了好几捧,似是想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冷静下来。
冷静倒是冷静了。
但后遗症也很明显,她再也睡不着了。
躺回床上的她格外清醒。
说清醒又不太清醒的样子,闭上眼还是那个梦。
男人有力的身体,炙热的亲吻,甚至他被她推开时那不可自拔的眼神,又不满地重新抱住她时的动情……种种细节,都过于逼真。
昭棠自己都很难想象,这是一个从来没有近距离接触过男人的自己能梦到的!
这是她能梦到的吗?
这竟然是她能梦到的!
昭棠猛地睁开眼睛,翻身坐起。
算了,不睡了!
她坐回书桌,打算做点工作转移注意力。可惜博物馆的工作不算多,除了日常配合馆里的展览安排,赵希声最近给她的任务就只有准备国际研讨会。
但这种需要高度逻辑和知识含量的工作,好像也不太合适被她用来转移注意力。
她又玩起了手机。
可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间卧室刚刚入过她的梦,也给那个难以启齿的梦做了背景,昭棠现在坐在这个房间里都觉得浑身不对劲。
她自己跟自己较劲一般,又离开卧室,来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大半夜的,她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结果不知道是不是现在的大数据过于无孔不入,连她的梦境都不肯放过。她刷了一会儿社交app,大数据推送给她的竟然全是各种风花雪月的故事,简直让她更加深陷刚才那个难以启齿的梦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