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声持续传来,吵得她脑仁疼。大概是没有得到回应,那人又开始敲门,一声比一声重。
若绪问了个谁啊,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太弱,外面的人不可能听到。意识到再这样下去,自己家的门可能会被砸坏,她用尽全力站起来,颤颤巍巍地走到玄关,打开了房门。
江予站在走廊上,正准备用蛮力将门撞开,下一秒,便看见门打开了一条缝,里面露出了程若绪那张惨白的脸。
那张脸在看到江予的瞬间,依然是病殃殃的,她说:是你。
她松开门把手,示意江予可以进来。
屋里的灯没有开,晚霞的红光照进来,将地面染成了粉红色。从玄关到沙发,不过四五米的距离,若绪走得小心翼翼。花了半分钟,她才重新回到沙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
江予站在不远处,问她:为什么不接电话?
啊,你给我打了电话吗?若绪拿起手机,看见屏幕上果然有五个未接来电,她解释,本来想睡一觉,就将手机静音了,找我除了看电影,还有别的事?
江予问:没别的事,刚才从公司出来,我顺路过来看一眼。
若绪了然地点头,客气地说了个:我还好。
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就是普通的生理痛,也没到要去医院的程度。
江予认真打量着她: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若绪虚弱地笑了笑,没说话。
江予又问:家里有没有治姨妈痛的药?
若绪想了想:没有吧,我也不是经常痛,没有备那种东西。
江予没再问话,而是走到角落里,打了通电话。若绪躺在沙发上,隐约听见江予叫那人曾医生,其他的说话内容,便听不清了。
挂上电话后,江予给若绪倒了杯温水,又从卧室拿来毯子盖在她身上。然后,他问了几句晚上想吃点什么,便出了门。
离开的时间并不长,二十分钟后他便回来了,除了一些清淡的汤和粥,他手里还提了一个热水袋。
他将热水袋里灌满热水,放在若绪的肚子上。热度隔着衣服传来,若绪顿时感觉整个人被一股暖意包裹起来,没有那么难受了。
她问:你怎么知道我需要这个?
江予平静地反问:不是常识吗?
若绪:你懂得真多。
江予没有就这个话题讨论下去,他打开装着食物的餐盒,问若绪想先吃粥还是先喝汤。
若绪说随便,下一秒,江予拿起汤勺,把瘦肉粥舀起来晾了片刻,似乎打算喂进若绪嘴里。她觉得有点不自在,婉拒了对方的好意:还是我自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