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再卖关子:结果是阴性。
若绪愣了愣,才意识到江予在和自己开玩笑。她从对方手里拿过化验单,确定他说的是真话后,终于放松了绷直的背。
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这一刻,若绪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感受,就像是遭遇了一场生活的海啸,命运慈悲地让她活了下来。
她长舒一口气,缓了一会儿,又想起另一件事:对了,中午那顿饭多少钱,我转给你?
江予的脸冷冷清清的,让人看不出情绪,一双眼睛审视着女人脸上的雀跃。
他扯了扯嘴角:不用这么客气。
我认真的。若绪回忆着那家饭馆的菜单,估算了一会儿,给江予发去转账。很快,男人的手机响起了提示,他打开看了一眼,并没有接收。
若绪没再纠结午餐钱的问题,现在的她,心里卸下了一块大石,只觉得整个人异常轻松。
她问:那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江予往诊室的方向看了一眼:不是说这个月大姨妈没来吗。既然到这了,问问医生是怎么回事。
若绪点点头,也是。
给若绪看诊的,是个六十岁上下的女教授。对方问了若绪几句身体情况,又拿着化验单研究了一会儿,最后告诉她,月经推迟是因为周期紊乱,很可能是工作压力过大导致的。
教授给若绪开了调理的药,让她回家好好休息,保持充足的睡眠。如果一周以后月事还是没来,再来医院复查。
若绪跟教授交流的十来分钟里,江予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直到看诊接近尾声,他才突然开口询问:医生,有没有可能,是结果搞错了?
教授抬起头,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看向左边存在感极其强烈的男人:验孕棒在极少数情况下可能出现假阳性,所以我们以抽血的结果为准。抽血不可能错的。
江予没再说话。
教授看了看江予,又看向若绪,心领神会地笑起来:一次失败没关系。你们还这么年轻,以后要孩子的机会多得是。
听完医生的话,若绪有点尴尬。对方大概把她和江予误认成了正在积极备孕的小夫妻了。
没过多久,两人一同走出诊室。江予问若绪去哪儿,在听到回家这个答案后,男人提议送她。
一路上,若绪坐在江予的副驾,她看着手里的化验单,再次体会到一种如临大赦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