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不太顺畅,于是, 回到家后给对方发了个二十块的红包,备注写着三个醒目的大字:辛苦费。
江予毫无负担地收下了,还大大方方回了条信息:【谢了, 正好可以用来点外卖。】
这一来一回,总有一点钱货两讫的意思。
但她也没再多想。经过头天的消耗, 若绪元气大伤。晚上九点钟刚躺上床就睡着了,躺了十几个小时才缓过劲来。
接下来的两天, 她去了趟外婆家。到了乡下,若绪的主要任务包括走亲访友和辅导表妹冯诚诚写寒假作业, 总之, 一刻都没闲着。
江予也挺忙的,白洲的朋友圈发了几张照片, 大概是好友聚会, 男生顶着那张帅脸出镜。旁边坐着一群光鲜亮丽的男男女女。江予正看向别处, 橘色灯光勾勒出他侧脸坚毅的弧度, 脸上是乐不思蜀的笑。
期间,她和他偶尔用微信聊着,或者抽出空来, 给对方打个电话。
两人好像不太熟, 又好像很熟了。肉-体比灵魂更亲密。
若绪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陷入这样一段奇怪的关系里。
回到北屿已经是初八,折腾了近一个星期, 拜年工作总算是收了尾。
当天下午, 若绪和江予又见了一次。
一进江予家, 若绪就被人压在门背后亲起来,江予亲得她神思恍惚。直到感受到对方手掌的热度,她才陡然惊醒。
若绪睁眼,看着江予的脸,眉间那颗浅褐色的痣显得十分清晰。两人的距离太近了,她能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和身上淡淡的马鞭草沐浴露香。
不得不说,这味道有点令人上瘾。
她低声问:这么直接吗。
江予将脸埋在若绪的脖颈间,安静了一会儿,他笑起来:不然呢?
她心里浮现了一股说不清的怅然。挣扎了一会儿,决定什么都不去想,现在时的快乐才是要事。
进屋不到一刻钟,两人就滚到了床上。再然后,是抵死缠绵。
不知不觉,外面的天空暗了下来。
若绪靠在枕头上,久久没有缓过劲儿。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六点了,于是一骨碌从床上爬起,开始翻找自己不知被扔在哪的衣物。
江予半躺着,懒懒散散地看着她:不多躺会儿?
我得回家了。好不容易,若绪揉成一团的内衣从被子底下抽出来。
江予面无表情的:真睡完了就走啊。
跟我妈说了回家吃晚饭,她刚才还发消息问我在哪。若绪下了床,慌慌张张地整理起衣物,你呢,晚饭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