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感觉到痛，也可以感觉到白的温度。”他看了眼身后的白芍药。“只可惜，白还没变成人类，温度有些冰冷。我多想抱一抱变回人类的她。”

“你，你……”斯内克已经震惊到无法言喻。

为了一个普通女子，威廉竟然可以做到这个份上，这到底是为什么？

可不等他回过神来，君凌渊的大刀，已经劈了过来，再次将他化为了一捧齑粉。

“这个老东西，到底死透了没？”阎良走了过来，警惕地看着那一捧齑粉。

“死透了。”威廉的声音有些无力，生机更是飞快地流逝，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是对死亡的恐惧，也是对生的眷恋。

“他刚才被劈成两半的时候，应该是故意留了一部分血肉藏了起来，才会突然冒出来。现在是彻底泯灭了。”

威廉深吸一口气，强作精神地看着白芍药。“对不起，我要食言了，没办法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白芍药终于回过神来，抱住了威廉。“不要，不要死！对，我去叫救护车！”

“没用的。我现在还能活着，也是个奇迹了，估计是吸血鬼的余韵还在吧，才能让我活到现在。”威廉摇了摇头，一把抓住了白芍药想要掏手机的手。“趁现在，还是让我多看看你，多听听你说话吧。”

现场的气氛，有些压抑。

不管是叶紫鸢，还是君凌渊，又或者是阎良，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

“小鸢，你有办法的，对吧？”白芍药又看向了叶紫鸢，她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救威廉的机会。“不管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只要能救活威廉！”

“有！”叶紫鸢淡淡地说道：“让他重新变回吸血鬼。”

白芍药的神色一僵，这意味着，他们刚才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的。

“只不过，这次变回了吸血鬼，他将永远都变不回来。”如果是过去的叶紫鸢，一定不会这么坦然地说出这个方法。

因为白芍药做梦都想要变成人类，而现在又要回去火坑，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个艰难的抉择。

只是，叶紫鸢现在没有了情感，她只是将自己的知道的，说给白芍药听，仅此而已。

“白，你别傻了。”威廉摇了摇头，满脸苦涩地看着白芍药。“我死了，无所谓的。或许在未来，你会遇到一个像我一样爱你的人。”

“所以，不要再回头，成为一个人类，才是你的归宿。”

白芍药闭上了眼睛，脸上是痛苦，是挣扎，可威廉已经没有时间了。

“白，我爱你！”威廉的气息越来越弱，抓着白芍药的手，也缓缓地松开。“如果有下辈子，我还想与你相遇。”

忽然，白芍药猛地睁开了双眸，并且一把抓住威廉的手。“我的归宿，是你！”

话落，她俯下身来，张开了嘴巴，两颗獠牙冒了出来，毫不犹豫地咬在了威廉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