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这句话起了效果，只听那边的唐以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重新把手机贴近自己，声音各位清晰：“我的善良他一清二楚就可以，他的消息我也可以请他自己来告诉我，你来找我用类似于耀武扬威的姿态你觉得合适么？我们之间不仅不是朋友，连陌生人大概都会觉得距离太近了吧，你以为呢？”

“我没有耀武扬威，我只是心有不忿，所以才会想让你看到那张照片，唐以乔，你我都不是什么善良的人，说话起来自然也不要绕那些弯弯道道了，开诚布公一些不好么？”苏雨瑶耐心的解释，语气听上去一丁点的焦躁都没有，出奇的冷静让唐以乔有些惊讶之后，很快便适应了下来。

唐以乔没有回答，也不打算回答，在她眼中，自己并没有什么想说的，反而是苏雨瑶一直要扯着自己跟自己诉说她和陆明寒之间的故事，如果是当初的自己，或许还能够给她一些想要看到的反应，可是换做现在，自己除了一笑而过，并没有什么别的能做的，只是这点，苏雨瑶看不透。

“唐以乔，为他做那些事的你疼么？”苏雨瑶突如其来的询问，她脑海里想到那天在唐以乔身上的疤痕，狰狞而又可怕，其实那天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自己每每睡着就会想起那天的情景，即使自己很努力去忘记了，可是好像半点作用都没有，她还是会日复一日的深陷其中，怎么也出不来。

唐以乔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停顿了一下之后，才回答：“那你纹身的时候你疼么？”

“疼，现在想起来还隐隐作痛。”苏雨瑶应。

“可我不疼，因为我知道自己以后一定会后悔，所以那个时候半分犹豫都没有就决定了纹这个，我知道放弃疼过心死的道理，所以我从来不肯放手，直到我决定去洗掉纹身的时候，那天我一点儿麻药都没有要，生生的受下了这些东西，那个时候我疼，因为我知道我要放弃他了，所以我痛不欲生。”

唐以乔回答了之后，便挂断了电话，苏雨瑶怔怔的呆在那里，电话那头的忙音把她召唤了回来，把手机扔在一边，然后躺在床上，放空自己的状态，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大概从昨晚见到陆明寒的时候自己就不对劲了吧，她嘴角扯着笑，眼里却有眼泪涌出来，这般哭笑不得的样子格外的不好看。

苏雨瑶闭上眼睛，缓和了好一会儿自己的情绪，然后捡起自己的衣服穿在身上，整个过程一丁点的声响都没有发出来，手机在床上响了很久，苏雨瑶都不敢去触碰他，因为打电话来的是陆明寒，她不知道是不是陆明寒看到了照片来兴师问罪，她却害怕会是这样的原因，因为为什么，她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今天的陆明寒格外有耐心，苏雨瑶一个电话不接他就继续哒，再不接就再继续打，那个架势似乎是今天一定要让苏雨瑶接了电话才肯罢休，苏雨瑶被吵的没有办法，只好认命的接了电话，陆明寒的语气说不出来的阴冷，“你拍了照片？还发给了唐以乔？苏雨瑶，你能告诉我你想要什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