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乔”，孟梦有些无可奈何，好似是极不情愿，从嘴里说出了两个字，看着手中摇晃着的香槟，孟梦此刻的心里乱的一塌糊涂，弱弱的又添了一句，“他只在我面前喝多了一次，可我记得清楚，那天他看着我喊的是以乔的名字。”

苏雨瑶轻轻拍拍她的肩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房间里面，姜城和陆明寒没有了牵制的人，又惺惺相惜的打开了一瓶啤酒，眼看着这一瓶三推两推之间马上又要见底，孟梦并不明白，苏雨瑶要自己看这个是想要表达什么意思，疑惑重重的看着苏雨瑶脸上并不开心的笑。

“苏雨瑶，你强颜欢笑的模样一点儿都不好看。”孟梦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苏雨瑶因为这一句倒是换了一个看上去没有那么不开心的微笑，头依靠在孟梦的肩膀上，“我觉得我刚刚就是再不好看，也要比你说出以乔两个字的时候，要好看许多。”

“的确。”孟梦看着她这副有些醉意的模样，算是承认了下来，顺着她的意思点了点头，就当为了她开心吧。

“可是我们再好看又有何用？那个我们放在心尖上，连靠近一步都要深思熟虑的人，满心的欢喜都给了别人，我们拼尽全力都可能只是前进了一小步，可那个人呢？却可以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明明唾手可得却偏偏弃之如履，孟梦，你说我们是不是很可悲？”苏雨瑶把香槟杯举过头顶，不知所谓的笑了起来。

怕是苏雨瑶的话戳中了内心最不敢触碰的地方，孟梦只觉得自己的眼睛湿湿的，似乎有什么自己一直在克制的东西夺眶而出了，可是她今晚也不想管，她只想和苏雨瑶一样，放肆的大醉一场，或许自己也可以把什么都当做没有发生过一样，也或许自己一觉醒来之后就会再也不记得自己和姜城在一起是因为唐以乔不要。

苏雨瑶把香槟灌进嘴里，用嘴唇咬着高脚杯的边缘，嘴里发出来的声音支支吾吾的，却也是字字听的清清楚楚，她在说:“梦梦，你知道么，我以为直到我和陆明寒毕业结了婚，他都不会承认自己是那么那么喜欢唐以乔的，我以为他后知后觉，永远也发现不了自己对唐以乔的舍不得，那样我就能骗他一辈子了。

可是他来找姜城喝酒，第一杯敬的是他们为心里的人曾经犯过的傻，第二杯敬的是他们能够永远在一起，第三杯敬的是从此以后，江湖虽相忘却永远记得命里有这个人的出现，原来他们只是不说，而那个人却深深地住在了他们的心里，时间啊，永远只是证明了你最爱谁，却从来不能让你忘记谁，你说，对么？”

“对，当然对，若是没有时间这个手法更厉害的骗子，我都要相信了他每天临睡之前要告诉我的那一句他爱我了，我以为他那是真情实意，谁知道那不过是他不能爱我，用来替代的歉疚表达方法而已。”孟梦学着苏雨瑶的模样，喝了酒，酒杯扔在地上，如他们的心一般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