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考诤的眉头皱起来。
“想让我劝你继承家业。”她偏头朝他笑,“他们说,你父亲需要一个继承人继承他庞大的家业。”
“那你呢?你是怎么说的?”他歪歪头,笑着看她。
“我说我会把上一句话传达给你。”
向考诤愣了愣,随后唇边漾开笑:“机灵鬼。”
“我们去墓园吧,玫瑰七区,去见见我爸妈。”她笑着看向前路,“以及,阿诤,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
“你爸妈刚刚无意中说了一件事,你把自己抵给温家那小子,我不懂什么意思,但是我觉得那对我们来说很重要,我可以知道吗?”
“啊,这个啊。”他无奈的笑了笑。
“大学时候的事情了,我和你在一起之后做的决定,我决定放弃继承家业,因为错不是我犯得,但我确实欠了我姐的,所以家产我不要,但是没有了家产,我家央央怎么办呢?我不想你吃苦,所以和一个朋友,之前和你说过的,温喻珩,创办珩合律所,但是那个时候我身无分文,所以我大概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半分工资没有的创始合伙人吧。”
他笑笑,挺轻松的:“我把自己将近五年所有打官司赚到的钱全部抵给温喻珩,也就是另一位创始合伙人,用来抵我原本应该出的那一份创始资金,他不缺钱,只是缺个分担工作的伙伴,加上我和他关系够铁,所以他高兴这么干。”
“阿诤。”
“所以你那段日子忙,是忙着还债?”纪涵央鼻头酸了酸。
向考诤看他一眼 又继续盯着前方的路:“是,不过我心甘情愿的,央央,你是我坚持下去的动力。”
“没有那,就没有今天红圈所的向par,你可是股肱之臣。”他笑一声。
“央央,我说过的,我不想做富二代,我想做创一代,但是我也害怕过,我也不敢过,我怕一败涂地,怕从金字塔尖摔下来。”他透过车窗看向前方。
“是你给了我背水一战、踏出去的那方勇气。”
纪涵央不说话了。
不远处,是墓园,玫瑰七区。
买了祭品去上甫的玫瑰七区。
此时是一月。
寒风瑟瑟,森冷异常,北风刮过来,纪涵央狠狠一哆嗦。
随后被他握着手,塞入他的外套口袋里,传着暖气,热烘烘的。
在入口的那里又买了两束花,向考诤和纪涵央各拿一束。
祭拜了她的母亲和父亲,两块墓碑挨在一起,纪涵央记得当时为了给父亲买母亲身边的这块墓,她风里来雨里去,找了多少的关系,但最后还是褚颜午搞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