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有素地专心手上的活计,没一个看他们。
纪涵央突然就赌了气。
她抬头看着向考诤,撞见他眼里的忧色。
同时向考诤也看见了她眼底的倔强与稍纵即逝的残忍。
“向考诤。”
“嗯。”
“我芒果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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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芒果被丢进了垃圾桶,而纪涵央被他丢在了他卧室的床上。
床垫颠了几个小时。
门锁着,门外依旧有走来走去的菲佣,纪涵央咬着唇不敢发出声音来,眉心紧皱。
他手还抖着。
指缝间卡着她细软的发丝,潮的。
汗水的锅。
实在忍不住,齿缝间才漏出几丝气音。
脸扭过去,被他虎口卡住下巴,扭回来,抬高,然后被吻住。
鼻息很重,他的汗黏连着,顺着肩胛骨滑下去。
她的额间有潮汗,发丝贴着脸,有点想哭。
“所以为什么要吃马尔代夫的那个芒果?”
她拒绝回答。
“纪涵央,你不要命了是不是?”向考诤托着她的后脑勺,身体强压着火气,有些许发抖,“过敏还吃?”
“你到底在忍什么?”
喊大名了,还有点凶,纪涵央不知怎么突然就委屈了。
可是他以前都不认识你的啊!怎么才给了几个月好脸色,纪涵央你就得意的找不着天南西北了呢?
她扭过脸去,两颊还有潮红,但是心里满腹的委屈压都压不住。
眼泪就那么顺出来了。
向考诤愣住了,叹了口气,出来。
捞起她,抱怀里,拍着背慢慢哄。
托着她的后脑勺,按肩膀上,无奈的叹了口气,“是我凶了,行不行?央央我错了,不难过了好不好?”
纪涵央擦了擦眼泪,推了推他,从他怀里出来,背对着他,心口烦闷的气不知怎么还是散不下来。
“我要洗澡。”
“行,我给你放水去。”
他从床上下去,随手勾了几件衣服套上,往浴室走去。
纪涵央看着他的背影,愈发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明明该是被爱的一方有恃无恐,怎么她这爱人的一方倒是开始乱撒气了呢?
她觉得自己不大对劲。
要去找衣服穿,却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撕得不成样子了。
脸上的潮热还没降下来,又返潮了。
只好把视线瞄准向考诤放在床上的那件白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