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是向考诤递的,关于那份文件里有什么,他自始至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纪涵央烧掉它的时候,神态平静的像个杀手。
火舌舔舐着灰烬,最终堕为平静夜色的一抹矫饰。
而纪涵央让他觉得好像更遥远了一些。
今天晚上没人打扰了。
可不知怎么,谁都没睡一个安稳觉。
纪涵央难得主动,抱着枕头敲了向考诤的房门。
他总归是个绅士又有分寸的人,一旦察觉她的抵触心理,就一定不会更加探究下去。
无论是哪样。
门开的时候,看到他眼窝处的乌青,但并不睡眼朦胧,愣了愣:“你没有睡吗?”
向考诤摇了摇头,笑一记:“没睡着。”
纪涵央低头抿了抿唇,也笑笑:“我想和你睡。”
向考诤怔了怔,笑了,拉着她手进来。
门关上。
两人缠了一会儿。
出了些薄汗,今晚她似乎被什么梦魇缠着,他的肩胛骨留下几道伤。
纪涵央有些过意不去,拿着棉签给他擦着药。
被他握住了手,低头吻她,“央央,小伤,不碍事。”
可是她很心疼。
纪涵央心想,但她没说,只是往他怀里埋了埋。
“向考诤……”
“嗯?”
“我……”她噎了噎,叹了口气,“没什么。”
向考诤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头。
“心疼我了?”他倒是聪明,猜出她的心事了。
纪涵央点了点头。
向考诤叹了口气,“那你给个补偿?”
纪涵央顿了一下,从他怀里起来,抬头看了看他,额头不经意轻撞了下他的下巴,手去挽他的脖颈,唇凑上去,在他唇上啄了啄。
向考诤无奈地笑了笑:“我想着是讨个昵称的,你怎么给我这么大个便宜?”
纪涵央皱了皱眉,看他,摇摇头,不是,是我占便宜。
他刮了刮她的鼻子,“喊声老公听听行不行?”
纪涵央抿了抿唇。
向考诤“啧”一声,笑着低头逗她:“要不然喊声阿诤……”
“老公。”
两人同时出声,随后耳朵都红了,纪涵央低头往他颈窝里埋,脸红得不成样子。
向考诤心里TMD地骂,这坑都没挖好呢,老婆怎么踩了前面一个坑?
完,他要死了。
纪涵央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抿了抿嘴,向考诤搂着她低头亲。
托着她后脖子,将她后脑勺轻轻放在白色舒软的枕头上。
“以后喊阿诤,好不好?”他捏了捏她的脸蛋,蹭了蹭她的酒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