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会儿,纪涵央开口,“要不你先回去睡会儿吧?”
“那你还怕吗?”他问。
纪涵央没有立刻答,缓了好久才点了点头。
向考诤无奈的摇了摇头,环着她,低头,“可我睡不着。”
“抱歉。”纪涵央真诚的道歉。
向考诤笑,有些不怀好意,“既然都睡不着……”
“那接会儿吻吧。”
说完不由分说吻上去,指缝间勾满她细软的发丝。
纪涵央被他托了托,手环上他的脖子。
吻过头了,向考诤呼吸太乱,意识到的时候他皱了皱眉,别过头,松开她,额头抵住她的。
声音嘶哑:“央央,好了,再这样下去,要过头了。”
看到她微红的眼尾,喉咙动了动,有些慌,抬起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怎么了?是不是害怕了?抱歉,是我没控制住,我现在就回隔壁去好不好?”
纪涵央摇摇头,脸凑上去,勾着他脖子吻上去,声音低,轻得差一点都听不到,“不是。”
“继续。”
她不知道怎么了,带着及时行乐,有一刻算一刻的念头,这一刻忽然什么都不想了,她就想把向考诤睡了。
管他是惺惺相惜还是同流合污。
她就得把十年的沉没成本收回来。
不甘心吗?
拜托。
十年暗恋,谁他妈甘心!
她热烈的回吻。
两个人都积极。
于是今晚的干柴烈火烧得很旺。
酒店硕大的落地窗外,那霓虹与川流不息、那菲华的夜色,都成了过犹不及的矫饰。
搂着她。
撞进去。
第27章 心动(27)
人似乎总是这样, 当你对一事物不抱任何希望的时候,就想及时行乐,在最快的时间内简单粗暴地享受、榨取其最高昂的价值, 让其快速变现。
所以结果就并不多在乎,甚至早已为它框定好一个必然的走向、一个最坏又理所当然的结果。
但人一旦有了希望,就会小心翼翼、一点一点捧着, 将得到它的过程都要用一种近乎虔诚的仪式感。
那么同样的,想要得到的回馈, 也在不断拔高。
可是那时那刻的纪涵央,选的前者。
而向考诤, 选的后者。
抱歉的前提岔开不尽如人意的结果。
期间伴随着所有人、事、物的渊源流转。
纪涵央累得昏过去,她眉头紧锁, 睡梦中还紧紧捉着他的一根拇指不松。
向考诤无奈, 抱着她进浴室,粗粗擦洗一遍, 才将她抱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