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吻傻了。”
纪涵央扭过脸去。
不想理他。
向考诤不逗她了,退开,重新坐正,扣上安全带,带着点哄的意味,“好了,不逗你了,送你回宿舍。”
宿舍?
纪涵央忽然想到上次在洗衣房听到的简姣对文菲竹的议论。
广播站的事情她们现在一定已经知道了,回去的话……
指不定是什么冷嘲热讽。
即使被她们看到是向考诤亲自送她回去的,可是……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
而且她总觉得这些小心思很幼稚,一点都不愿意让向考诤知道。
甚至为此而担惊受怕。
她咽了口口水,在车子启动的前一秒,轻轻地问一句,“能不能不回宿舍?”
至少现在。
她不敢回去。
她不想成为那个被嘲被讽、被用打量的眼神盯着瞧的众矢之的。
向考诤顿了一下。
看向纪涵央时,她头靠着椅背,脸色微白,睫毛修长,微微向下压,似乎有些焦虑。
他顿一下,手撑着椅肩,骨节分明的手指擦过她的长发,手感细腻,把她的脸往他的方向轻轻掰,“为什么?”
“就是……不想回。”她苦笑一声,露出两个酒窝,眼睛因为笑而弯起来,严丝合缝扣住自己不经细究就觉卑鄙的小心思。
向考诤看了她一会儿,乐了,“行啊,我们……”
他笑的痞:“去酒店……”
“开房?”眼里玩味的笑意更深。
她的耳朵一瞬间就烫,抬眼对上向考诤的眸子时,细究到他眼里的玩味与漫不经心,有那么一瞬间不服气。
不服气为什么向考诤可以云淡风轻挑衅她,她却对这种挑衅毫无办法,永远处于下风?
在一起之前处处不求,在一起之后处处贪心。
纪涵央总算知道了为什么人的贪欲是永无止境的。
因为新阶段永远会有新诉求。
就像此刻她根本不甘心落于下风,就算纪涵央平时表现得再不争不抢,但也并不代表她就没有胜负欲。
她不大甘心被他看瘪,抿了抿嘴,表情认真且强装镇静:“也不是不可以。”
向考诤眸色微微变了变,似乎是有些不可思议。
歪歪头,坏意不减反增:“当真?”
“怕你?”
向考诤笑了,他五指握拳,凑到她脸颊边,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她的脸,“今晚别怕。”
纪涵央泄气了,她觉得自己一头热血撒过头了。
向考诤真是个重信守诺的人。
他说“今晚别怕”,就真的说到做到,法拉利直奔他熟悉的星级酒店。
扯着她的手下车,钥匙甩给门童。
先是抓着她手腕,隔一阵,手往下滑,五指挤进去,扣住。
进了VIP电梯,他又觉得这个姿势不对,松开了她的手,去环她的腰,纪涵央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跌他怀里。
因为不解,遂抬头去看他,趁着电梯里没人,他收了收力气,她脚下意识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