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是痛吗?”上药的女校医有点紧张的问,“不好意思我轻点。”
向考诤笑:“没事的, 这样吧, 这些小事不麻烦了,我可以自己来。”
“你继续忙你的吧, 不用管我们。”
“嗯……其实没关系……”女校医有些不想走。
但向考诤已经从她手里接过了棉签, 笑了笑:“一点点小伤而已, 真的是太麻烦你了。”
他又客套了几句, 当着纪涵央的面把对方哄得怎么开口都不对,只能走。
向考诤拿棉签蘸了蘸酒精,给另一处擦伤清理伤口, “央央……”
纪涵央“嗯”了一声, 有些紧张,问“怎么了?”
“我看不见。”他有些可怜地看着她,随后指了指手肘。
纪涵央没想什么, 接过他手里的棉签, “那我帮你涂。”
“好。”
向考诤得逞一笑。
她的脸一如既往的寡淡而温和, 比起他姐,不算出尘绝艳,也不是一眼就能让人过目不忘的,倒像蒙尘的珍珠,细腻而有光泽。
但很奇怪,只要你多注意她几次,她身上就一定有某种气质是让你移不开视线的。
他又想起暑假的那个吻。
“纪涵央。”他喊她。
擦着药的纪涵央抬头,对上一眼他的视线又快速低下,“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你怎么就是不吃教训。”他有些苦涩。
我也是,总打脸。
他心里飘过一句。
纪涵央手顿了顿,想起暑假那天的事,他说的话——“如果混蛋再找你,别理。”
擦药的手顿住,又抬头看了他一眼,人很紧张,但得天独厚的寡淡面相让她的冷静出类拔萃。
“我只是路过。”
向考诤笑了笑:“哦,是,是我忘了。”
“咚咚咚”门被急切地敲响,伴随着一声“向考诤,你在里面吗?”
“进。”向考诤回了一句。
门被嚯一声打开,进来的是庄渠:“老天爷!我听说我诤哥被车撞了,八百里加急翘课过来看看!”
“怎么样!脑子撞坏没!”
向考诤白了他一眼,嫌他这个时候过来很碍事,“你想翘课倒也不必拿我当借口,渠子。”
“还有……”向考诤懒洋洋的,又往纪涵央那边凑了凑,“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诅咒我。”
纪涵央被逗笑一秒,又立刻憋住。
她想了想,放下手里的棉签,给他粗粗缠了一圈纱布,“既然庄渠来了,那我先走了。”
向考诤嘴巴动了动,但最终没有留她。
只是看向门口的庄渠时,眼神里又多了几丝幽怨。
庄渠一头雾水朝他走。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