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面上,又不得不求他。
“人生畅快事,香玉满怀,红袖添香……”顾寻欢故意慢条斯理道,“今儿爷我心情好,许你放肆吃喝玩乐,不用客气……”
谁跟他客气呀?海棠欲哭无泪,但她知道这时候不宜和他硬碰硬对抗,只能继续央求,他不是想要她进他的院子吗?那她就随了他的心罢了。
海棠想了想,于是更竭力挤出了几滴泪来,“公子,我去院子给您当牛做马,但是您别再玩奴才了……”
这么快就怂了?明明脖子那里已经花了,竟然还要守身如玉?
没想到这么闷骚的人,竟然还挺长情。
长情的人靠得住,可用。
顾寻欢默默脑补了一出,忠心小厮强抱他大腿的戏码,笑意悄悄爬上面庞,干脆利落以一锭金子挥退莫行首。
船舱内重回安宁。
经这么一折腾,海棠是连里衣都湿透了。
“这就从我了?”顾寻欢心满意足,挑眉问道。
“从……”海棠无奈答,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她懂。
“那就好!”顾寻欢见自己主意得逞,心下顿时来了劲儿,前一日发生在藏书阁的事情又一次从脑中闪过。
“我有件事要问你。”顾寻欢道。
“何事?”海棠无奈道。
“我问你,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有了哼哼哈嘿……”顾寻欢顿了顿,绞尽脑汁,极力组织着语言,“都这样儿了,却把男人给抛弃了……你说,这是何故?”
“哪样儿?”海棠着实没听懂。
“就是那样。”顾寻欢清了清嗓子,将脸别向一侧。
“到底是啥样?”面前人目光躲闪,说话支支吾吾,海棠恨得想扒开他的嘴,让他利利索索说清楚。
“哎呀,你怎么能不懂呢!”顾寻欢气急,左右四顾,见四下无人,伸出两手,相互合起,连按两下,面红耳赤,冲海棠道:“就是这样。”
“这样?”海棠以葫芦画瓢,也跟着按了按手。
“我……我本以为你是个明白人,怎么这次却糊涂了。”顾寻欢急得直拍大腿,最终忍不住,凑近海棠,压低了声音,“就是女的……她提起裤子不认账了,跑了……”
“啊?”海棠后知后觉并于瞬间清醒,顿时羞红了脸,心底恨不得要连踹顾寻欢几脚,还比划按手,这都啥跟啥呀!
但羞臊只是一时的,海棠觑他一眼,见他目光躲闪,心下慢慢转醒。
“公子这是替何人所问?”海棠垂眸,装作漫不经心,举过酒杯轻抿一口。
“我一个兄弟。”顾寻欢怕海棠怀疑到他身上,“真的是我兄弟,他为此都快愁死了。”
“这兄弟也真倒霉,他被下药,意识不清,结果被一姑娘毁了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