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羡仰头,唇微张,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程邀,像提线木偶般被牵出了迎家大门。
上车后,程邀伸手,指尖轻挠了一下她下颚的软肉,好笑道:“这嘴巴,是闭不上了?”
迎羡立马合上唇,眼前蒙上一层雾气,她眨巴着眼,望着他一动不动。
程邀勾着她下巴的手未松,饶有兴味:“是不是突然发现了我的好?”
迎羡小鸡啄米点头,眼中有崇拜的光亮。
程邀欣慰地笑起来,还没笑几秒又见她摇了摇头。
他当即松开手。
这没良心的家伙。
下一秒,迎羡倾身抱住他的手臂,像小猫一样轻蹭:“以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有恃无恐。”
她鼻音浓重,“你对我一直都很好。”
只是到了今天,她才像祝清岚一样,醍醐灌顶,终于不再把自己缩进壳里,也终于敢正视他对她的感情。
程邀启动车子上路,想到刚才的一番话,迎羡好奇道:“你准备怎么做?”
他眸色幽深,心里已经有了底:“还要确定一件事,等确定了再告诉你。”
迎羡靠回椅背撇撇嘴,嘀咕:“就不能现在说吗?”
程邀向来对她坦诚相待,只是那种情况不好随意揣测。
他叹息一声,说出了猜想。
闻言,她愣住。
之后,迎羡重新回到了排练生活,男搭档被通知换人,万娟止不住摇头:“这支剧目真是命运多舛。”
天气愈发寒冷,傍晚五点,天空浸入黑暗。
迎羡练完舞浑身发热,出来时寒风刺骨,直往人皮肤缝里钻,她的身子止不住一颤,鼻子发痒低头打了个喷嚏。
肩膀落下一件温热的外套,熟悉的气味倾入鼻腔,习惯使然让她想也没想就转身抱住了来人。
程邀的身上是件灰色大衣,站在通风口为她挡风,将人揽进怀里,捏了捏她瘦削的肩膀,脚下踏下阶梯:“怎么不穿外套?”
迎羡的手上抱着自己的羽绒服,呼出的白气在路灯下尤为显眼:“太热了,想着出来穿的。”
谁知道外面风这么大。
“以后穿好了再出来,感冒了有的你受。”他像个老父亲,在她耳边念叨。
两人迅速上了车,车内暖气十足。
迎羡扒下外套,眼眸亮晶晶:“这不有你吗?”
说完,紧跟了一句:“Mon chou.”
程邀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