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鬼畜了,她再次闭上眼睛翻个身,摇了摇头将画面踢出脑海。
许是她沉重地叹气声太过频繁,程邀叫了她一声:“羡羡。”
“嗯?”迎羡全身的神经紧崩了起来。
身上忽然一重,上方阴影压下来,她不得已睁眼,猝不及防掉进了个略带深意的眸子。
男人不疾不徐开口:“今晚不接吻好像不行了。”
两人不愧是夫妻,心里头都在琢磨这事。
程邀本想慢慢来,可她这样,他倒觉得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这吻迟早都要接,那么早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迎羡因他这句话,瞳孔紧缩。
这回小鹿不乱撞了,直接变异成上蹿下跳了。
程邀的喉结滚了滚,吞咽的声音在寂静无声的房内尤为明显,单手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男人的唇干燥柔软,和她同款的草莓漱口水的香味倾入鼻尖,他好像从来都不排斥她用过的东西,甚至是欣然接受。
因为她喜欢,所以他就用。
“呼吸,”他放过她一秒,迎羡跟着指示做,他便再次碾压住她殷红的唇瓣,温柔地攻城略池。
男人在接吻这类事上似乎永远都能无师自通,她从一开始的紧张接受,到后来渐入佳境地回吻,刺激的他全身的细胞扩张开来,想要的更多。
后来的一切,自然而然回到了之前的每一晚,天花板上的吊灯换了无数次方向,她的左脚脚踝搭在男人的肩膀,虚弱地推他:“我明天还要上课,要早起。”
国庆放假,周一的课调到了这周六。
“好。”
女孩的脸颊红润,他将她汗湿的发丝拨到一旁,松开前上瘾地吻了她一遍又一遍。
好像又回到了刚结婚的那时候。
卧室的吊灯晃眼,朦朦胧胧间,手边被人用胳膊肘撮了一下,“羡羡,又叫你了。”
视线逐渐清明,灯光散开,上午西斜的阳光不偏不倚地钻进教室的南边窗户。
秋天了,树叶也开始泛黄。
迎羡抬眼扫一眼题目,这两天不知道是撞了什么邪,调课都能调到谢清雨的。
她起身漫不经心道出答案,懒得抽出心思和讲台上的人周旋。
下课铃一响,同学们收拾课桌,连祁倚在前门,一点不避嫌地向迎羡招手,见她慢慢悠悠的动作,拉长了声音催促:“宝——您能快点吗?老子饿死了。”
“饿死了,你就先去吃呗。”他越急不可耐,她就越要慢吞吞地磨他耐心。
“我这不没钱了么,我的宝。”他倒是不害臊,公然没脸没皮的撒娇,告诉大家他是要吃软饭。
众人八卦地在他俩身上转来转去,谢清雨还没走,脸没来由的黑了一半,临走前丢下一句话:“希望某些同学私生活能够检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