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被针对了。
而连祁,埋下头,肩膀一耸一耸在使劲憋笑。
不情不愿推了回去,程邀抬手,慢条斯理帮她夹了两块进碗里。
老爷子最喜欢他,开了个话题,两人就着当今形势聊了起来,偶尔说起最近的社会热点,连庆跟着一起发表看法,祝清岚也会适当应和两句。
迎羡和连祁插不上什么话,明争暗抢桌上的食物,进食速度谁也不让谁,好像活了二十多年就今天吃上饭了一样。
前几日程迎要离婚的谣言在亲戚间传的沸沸扬扬,老爷子突然看向迎羡空空如也的手指:“你结婚戒指呢?”
迎羡想起上次胡编乱造的理由,如果说是拿去开光了,她会不会被老头子打出去?
也不知道她上次那么说,程邀是信了还是没信。
老爷子的话一出,全家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的手上,以往她回来哪次没有戴戒指?
如今没戴,保不齐有端倪。
迎羡坐直身子,尽量让自己的态度显得诚恳:“回来的急,就忘家里了。”
“遗忘”永远是用来搪塞真相的最佳借口,无论真假,别人都无从考证。
老爷子又开始说教:“嗯,程家身份特殊,你做事切记三思后行,不要急躁张扬,低调些总不会错。”
这是迎羡嫁进程家后听得最多的话,耳朵都要起茧了,她的左手放下,偷偷在桌下扯了扯程邀的衣摆。
程邀发现老爷子说的没错,他就是喜欢惯着她。
哪怕只是这么个简单的动作,他也愿意被牵着鼻子走,温和救场:“您教的好,羡羡在这方面一直都还不错。”
“这小猢狲不给你添麻烦就谢天谢地了,”老爷子乜她一眼,“他们说的那些既然都不是真的,你们也找个机会澄清一下,一天一个不重样传进我耳朵里,我听得都臊得慌。”
后来回公寓路上,迎羡思索着她和程邀离婚还能传出什么花来?居然不止一个版本?
她转过身,食指戳了戳程邀的手背:“你听到了几个版本?”
“什么?”
“就……我们要离婚的传闻。”
程邀目光平静,车窗外的灯光落进车厢,忽明忽暗,连同他放在方向盘上指关节修长的手也是时而冷冽时而柔情,唯一的相同点就是这手生得实在漂亮。
男人思考了两秒道:“好几个。”
迎羡来了兴致,“快跟我说说!”
“一时想不太起来。”他中途掉链子。
迎羡着急,就没碰到过他这种吊人胃口还不负责售后服务的人:“那你说个让你印象最深的嘛!”
“哦,”程邀打方向盘观察后视镜路况,想了想说:“你出轨了,出轨对象是大舅子。”
迎羡傻了,他这话里的“大舅子”指的就是连祁。